光说这满地的尸体,我就觉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看不出王根生这么冷血,身手这么高。

    现场没有枪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帮同志一定是在都没回过神时相继死去的,我估摸着就算杜兴去做,都做不到。

    我本以为锤王很厉害,是这起案子最让人头疼的凶手,现在想想,跟王根生相比,锤王那就是个娃娃。

    我们不敢大意,依然摆好阵势,杜兴首当其冲,我们品字形向角落靠近,但我们谁也没敢走多快。

    那里桶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王根生藏在哪里,更不知道王根生带没带枪,贸然逼近,很容易被偷袭。

    我还不时用鼻子嗅嗅,我担心这库里别有瓦斯气,那我们这些枪可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我们哥仨全把注意力放在角落,却忽略了身后。

    突然间,一阵关门声传了出来。

    这仓库是个大铁门,发出的响动很刺耳,我一愣随后心说不好,王根生不会在门口出现了吧?那冷青岂不有危险了?

    我们仨几乎同时转头,可等看清状况后,我们全愣了。

    关门的是冷青,他不仅把铁门关的死死的,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锁头,咔的一下把门栓锁上了。

    这时的冷青很怪,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靠在门上,闭着眼睛不说话,貌似在琢磨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仍开口问一句,“冷青,你怎么了?”

    冷青闷闷的笑了,他这笑很怪,说不出是哪种笑法,既神秘又自然,有点疯癫,也有点娘气儿。

    这绝不是一探组的冷青,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或者像传说中的鬼上身。

    冷青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们,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们是不是畜生?嗯?我们活的好好地,你们二探组非得插一脚,把我的人全抓了,现在我把你们全锤死了也不解恨。”

    我觉得嘴唇有点干,他话里的消息太猛料了,听这意思,真正的锤王竟然是他!那王根生难道是被他诬陷的?或者说王根生根本就没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兴不管那个,把步枪咔一下上趟,大步往冷青那走,吆喝一句说,“我艹你娘的,原来你才是内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弹全招呼你身上。”

    “啧啧啧啧……”冷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断杜兴,还揉起太阳穴来,就好像被杜兴气到了一样。

    刘千手很冷静,示意我和杜兴别急,让他跟冷青对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