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翻箱倒柜的去找药,她未想到起床气把段易言一推,会让他磕到脑袋,额头上留着明显的红印,过片刻,就已经隐隐有淤青的现象了。

    “没有药,那冰敷吧。”

    阮皙起身去厨房的冰箱拿冰袋,又去将沈星楼备用的牙刷毛巾拿出来给他。

    段易言看见这些男士用品,嘴唇抿得很深,接过也没有用,等阮皙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发现他已经不再公寓里里。

    地板上,薄被整齐的叠好放在沙发上,除此之外,没有留下男人半点痕迹。

    阮皙站了半响,平静地走到卧室去换衣服。

    平时早晨的时候,她都会给自己热一杯牛奶和切点新鲜水果吃,并不需要吃什么。

    阮皙热好后,刚坐下。

    公寓的门被推开,是段易言从外面回来,一手提着热腾腾的早餐和超市新买的生活用品。

    他看到阮皙面前就一杯牛奶,盘子里的水果更是少得可怜,于是将早餐拿过去,主动地,都放在她的桌上,语调听起来低低缓缓道:“你吃这些怎么会有营养。”

    说完,伸出修长的手将她的半杯牛奶端走,直接喝了,又拿走水果。

    阮皙:“……”

    段易言将盘子和杯子都放到厨房洗手台,然后领着他的购物袋从容淡定的走到卫生间去。

    他不用其他男人留下的东西,自己买了干净的黑色t恤和洗漱用品。

    隔着一扇门,阮皙坐在餐厅桌前,心情是很复杂的。

    她不知道段易言是怎么想,但是她知道自己总是执着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东西,以至于表面上再怎么冷漠,真的跟他独处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心软。

    阮皙等他出来,就开口赶人。

    再这样下去,她有预感会打乱两人好不容易远离的关系。

    段易言感觉在她这里睡了一觉后,精神状态都比昨晚要好,穿着黑t恤也显得更年轻少年几分,从冰箱拿冰水喝,仿佛没有听懂她逐客的意思,笑了笑;“我还没在法国度过假,你平时出门都去哪里玩?”

    阮皙红唇轻抿,当她一有被纠缠上的感觉时,又听见他不动声色地说:“我可以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