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莹慢慢地松开羽一的肩膀,羽一也将抱住她的双手放下。他们都各自后退了几步,彼此脸庞都微微泛红。

    竹子莹把头轻轻低下,手指不自觉地拨弄衣角。

    羽一轻咬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二人就这么彼此沉默,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尴尬。

    墨羽一把头微微偏移,看了眼渐飘渐远的花灯,问道:“子莹,你许了什么愿望?”他又看向对方,竹子莹站在那里,星光挥洒在她身上,将轻柔的头发照白,仿佛披上了淡淡的白霜。

    他不禁发愣起来,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幅画面:竹子莹满头白发,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自己,脸上出现一抹十分邪魅的笑容。四周有奇异的光流转,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一想到这儿,羽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可不能说,不然就不灵验了。”子莹的目光也停留在花灯,喃喃起来。她抬头望向天空,满天的繁星,在黑夜里闪烁。

    “好冷啊…”又是一阵晚风吹过,不知为何,子莹的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她转向羽一,道:“羽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墨羽一点了点头,与她一起离开。

    那两盏花灯顺着水流越飘越远,花灯上的烛火在晚风的吹袭中摇曳不定。又是一阵大风刮过,烛火被彻底吹灭,整个花灯翻倒在水面上……

    子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那两盏花灯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羽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方一片漆黑。

    “没…没什么…”子莹摇了摇头,眼睛里竟慢慢地涌出些伤感。她抬起手,向前方轻轻挥动,似乎在告别。

    一路上,他们还是有说有笑,话题很丰富,有关于羽一那几年经历的,有回味曾经山坡生活的…总之,很长的道路,在他们的聊天中逐渐变得很渺小,很短暂。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回到了青坛山洞穴,在洞穴口,羽一正要走进去,子莹却在身后拉住他。

    “羽哥,今天很高兴…谢谢你。”子莹抬起头,向他表示感谢。

    羽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开心就够了,其它的都无所谓。”

    “那…我就先进去了…”说着,子莹看了看里面。

    “去吧,我还要和二哥他们商量点事。”羽一说道,“早点休息。”

    竹子莹朝着洞穴里走去,她的步伐很小,每一步走得很慢,就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她转过身看了眼羽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在目送自己。

    “怎么了?”羽一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