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早就把东西弄到承南伯府,这一点他肯定没想到。

    孟流瑾拢了拢披风,又掩唇咳嗽两声,柔柔弱弱,“原来王爷如此煞费苦心,是流瑾不堪大婚前的繁忙,晕头转向,以致于忽略了礼盒的玄机,枉费了王爷的提醒。”

    孟问渊还要说什么,孟流瑾却打断他,“但多亏王爷提醒,让流瑾想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孟问渊立刻问。

    孟流瑾也起身,摇摇欲坠,恍若枝头随风欲落的娇花,要不是北郁沉扶了她一把,她可能就站不起来。

    孟流瑾站直身子,万分纠结地皱着眉,“湛王说出这些,想来是要证明绝非墨王同党,但王爷的贺礼不知何时失窃,所以王爷是否清白,可能还需要在贺礼找到之后才能确认。”

    孟问渊神色一凝,眼里似乎有了冷光,“失窃?”

    孟流瑾低垂眼睫,身子颤抖,无辜柔弱,“我当日将贺礼与嫁妆放在一起,后来太忙就没有多查看,以为和嫁妆一起送到了北府。可我这两日查点东西,却发现王爷的贺礼丢失,恐怕有人知道里面的机密,所以趁乱偷走了。”

    她说完,又看向皇帝,“还请皇上下令追查贺礼下落,还湛王爷一个清白。”

    要是查不出来,孟问渊就别想摆脱和墨王一起谋反的嫌疑,查出来了,就让沈云微跟他翻脸。

    孟流瑾觉得她应该感谢孟问渊上赶着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让她连沈云微也一起报复了进去。

    孟问渊脸色变了几变,看了孟流瑾半晌,确认她不像作假之后,只能跟着道:“请皇兄明察。”

    皇帝眼底深暗,犹如暗伏的狼王,目光落在北郁沉身上,“丞相以为如何?”

    北郁沉一直看着孟流瑾,见她垂着眸,全然不惧的样子,便跟着起身,微微拱手,“事关谋反,请皇上彻查到底,以绝后患。”

    三人表态,皇帝这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九皇弟画出贺礼的形态,朕好派人跟着追查。”

    孟问渊神色凝重,“臣弟遵旨。”

    他大概急着回去部署,接着就弯腰咳了几声,捂着胸口,哑着嗓子道:“臣弟伤势未愈,就不耽搁皇兄与公主相聚,先告退了。”

    老皇帝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九皇弟既然有伤,就先在宫中住下,免得来回奔波,又加重伤势。”

    这话明着是关心,实际是控制行动,老皇帝的人设果然是只老狐狸。

    孟问渊的演技也不差,明明整个人一顿,面上却又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皇兄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