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中她这么拙劣的计。秦卫已是抱住了林惊琼,才想到。

    “自己起来。”他冷冷地道。很想直接把她扔下走开,胳膊却不听使唤依旧牢牢抱着。

    “起不来,难受,还渴,要喝水。”林惊琼垂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都怪你让我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我才会中暑,你要负责。”

    秦卫叹口气:“你这挥的动五十斤大刀的绝世强者,不要跟娇滴滴的小姑娘学好不好。”

    我没跟娇滴滴的小姑娘学,我分明是跟你学的。林惊琼心里说,面上还继续装,委委屈屈地道:“因为我强,我就不是小姑娘了吗,我就不能难受了吗。”

    秦卫的眼波便软成了一汪水。

    他抱着林惊琼放到书案上,一只胳膊环着她,一只手取过茶水送到她唇边。

    他抵着她的额头,看她小口小口喝茶,湿润红唇分明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秦卫闭闭眼:“你即想要和萧迟在一起,又与我这样,你觉着合适吗。”

    “与你哪样?”林惊琼还装懵懂:“是与你做戏这样吗?你觉着不合适了?那你是愿意还我自由身了?”

    秦卫说不出话来了。

    “那我谢谢你了。”林惊琼推开他,笑吟吟道:“虽是做戏,先前也是写了正儿八经的婚书的,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封和离书啊?”

    她抓过案上的笔塞到秦卫手中:“不如现在就写?”

    笔啪嗒一声摔落。这支笔是玉杆的,也断作两截。

    “说好的一年为期,一天也不能少。”他面色阴森,一字一字道。

    “咦,萧迟不是你的知己好友么。”林惊琼继续毫不留情往他心口插刀:“如此欺负你的朋友之妻,你好意思啊。”

    秦卫给她刺激的面色煞白,眼中风狂雪暴。“你就这么想嫁给他?”然说出的话,仍旧不是林惊琼想听到的。

    她纵身下桌:“我这老大不小的了,想嫁人有什么错。好了,我们说正事吧,我来找你是想问问禁军走私兵器那案子。”

    “有什么可问的,大理寺自会秉公处置。”秦卫梗着脖子道,显然被她气的不想说话。

    自己太过分了吗,要把握好度啊。林惊琼于是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被她打捞出来的印章:“多谢你,这个送给你,我亲手刻的,原本是想六月三十日那天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