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小兔儿乖乖’!”

    “哎呀死心眼,你怎么就听这一个呀,这回讲个别的,给你讲个‘鹰的心’,老爸希望你长大也能成为老鹰一样的男子汉。”我哄儿子。

    “不!”他直摇头:“要听‘小兔儿乖乖!’。”

    “好好好,听完小兔儿乖乖再给你讲别的。”我认命地合上新故事书:“从前有个兔妈妈,她……”给王杰瑞讲太多次,这故事我都背会了。

    一连听了三个故事,夕阳西下,芦苇荡里的鸟雀声很悦耳,王杰瑞在夕阳里浅棕色的头发都变成了金色,抱着娃娃像个小天使,我拿出相机拍了两张,还叫来阿福跟他姐姐,用相机的延时功能给我们拍了几张“全家福”。

    阿福的姐姐现在也有名字了,叫“阿娜”,这个名字好听也比较好发音,村里人也能叫。

    阿福姐姐身上寄生虫的问题靠洗澡和杀虫剂得到了简单的处理,但是最近几天她还不能跟我们一起睡在炕上,她会先在壁炉边的皮垫子上休息,那里也很暖和。

    阿娜的胃口很好,吃东西完全不挑,不像阿福那个馋嘴的家伙,吃饭的时候总是先挑好吃的肉和香肠,把馒头跟米饭剩到最后,被逼迫着才不情不愿吃下去。

    阿娜每天习惯在村里四处逛,她的运动量很大,吃过晚饭以后闲不住就想去外面散步,我招呼阿福跟我们一起走,那懒家伙看到有姐姐替他巡村以后就躺在那不起身,我抱都抱不动那只赖皮狗,最后只能哭笑不得带着阿娜外出散步。

    芦河村比上河村宽敞些,但还是臭,我看不惯村里人随地倒垃圾和粪便很久了,哪怕我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在我心底里处理掉这陋习还是我必须完成的目标。

    阿娜巡逻跟懒洋洋的阿福不一样,她很瘦,但是非常轻巧,阿福明明也很高很瘦,但跟姐姐比起来我总无端觉得它是一只懒洋洋的大胖狗,真是就怕货比货,跟阿娜比起来,她已经经过一年巡逻工作熏陶的弟弟简直就是个废物。

    “要不是我给你俩接的生,我真不愿意承认那蠢货是你弟。”我一边散步,一边跟阿娜闲聊,她听不懂,但我还是不吐不快,一个娘生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

    王杰瑞听了我的话咯咯直笑,我摸摸他脸:“怎么,你知道老爸在说什么?”

    他笑着摇头。

    “听不懂你还傻笑。”

    王杰瑞笑得更开心了。

    晚上回家以后我打开随身听放音乐听,上个月随身听就在了,但我压根没想起用,现在放开以后房间充满音乐,印着炉火的亮光非常有感觉。

    阿福动了动耳朵就没反应了,他对奇怪的声音不感兴趣,只想趴着睡觉,王杰瑞和阿福的姐姐阿娜则对方方正正能发出声音的小盒子充满兴趣,王杰瑞总想掰开盒子看里面有什么,而阿娜则跃跃欲试,想咬我的宝贝随身听。

    “我跟你们说这个随身听非常珍贵,是我的宝贝,你们谁把它弄坏可就倒大霉了。”我郑重地警告了王杰瑞这个破坏分子,也没忘告诉阿娜别咬我的随身听。

    警告是一方面,我不用随身听的时候也肯定会把它放在塑料袋里保存到地窖的柜子,这东西很珍贵,弄坏了没处修也买不到新的,我要不好好珍惜,梁江波肯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