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打我的人,没有一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在外面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在我被关进大牢的这三个月,我家里仅有的一点生意也被那些有权有势的家长们搞垮了,我们家还赔了不少钱,我夫人卖了家里的祖宅才抵了债,以至于我们一家三代四口人挤在租来的小房里艰难度日。

    凭什么所有的错要我们来承担,而这些人却始终可以高高在上,操控着学生的命运,像一条贪吃的蛇一样,一直要求家长送钱送礼,然而就这样的人还能接受着世人的赞美?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我今天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在这里,指控他们不配为人师,指控国子监的包庇,指控那些家里有权势的人包庇助长刘鸿年和方维新等人的行为。

    如果,这样的惊天丑闻被揭露,大家仍然可以捂住自己的眼睛,当看不见,捂住自己的耳朵,当听不见,那么,我只想说这是我们天泽国的失败,生在这样的国家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徐秉初背靠在司徒齐的桌前,朝对面大声吼道。

    他要把对这个社会的不平都吼出来。

    徐秉初的话太让人震惊了,现场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出现了一阵阵倒喝声。

    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们都在喝倒彩。

    老师们喊都喊不住。

    甚至还有人一边喝倒彩一边拍桌。

    一百多个学生的气势赶上了万人倒喝的气势。

    东海学院众院长和老师们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方维新恨不能杀了徐秉初,他知道,他几十年的任教生涯,这次可能要终结在他身上了。

    他们以为徐秉初落到那样的下场,应该认清楚现实了。

    结果,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瞅住这次机会,要将他们都拉下马。

    “把这个扰乱秩序的人抓起来!”方维新吩咐道。

    “方院长,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如果这个人今天说的这一切都不属实,那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贵院是不是也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做出整顿并给他们父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