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秋莲的遗体的时候,各种残留的痕迹已经不是很明显。这件事过了不短的时间,葛方砾担心葛少秋和千叶设计好了说辞来应付自己,所以故意选择问他们阳城的事。

    阳城的事牵扯的多,他可以问别人求证,想要编谎话可不容易。

    然而千叶把恢复怪人的过程说的很周全,葛方砺又问了秋莲的问题,千叶照着逻辑也说了缘由。

    葛方砺一时在怪人的事上找不到疑点,但还是对千叶的身份抱有怀疑。

    她把话说的太周全了。

    人最难的就是自证。在他人有怀疑的基础上,她还能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让别人没道理怀疑她,哪怕没说谎都是不容易的事,若她还说了谎那更是不敢想象。

    千叶说道这里见葛方砺没有反驳,自知计划得逞,照目前的样子,只要他们抵死不认,葛方砾最多也就是停留在怀疑上。

    “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倘若真如你们所言,审图寅和魔族的事恐还有后文。”葛方砾思考后站起来道。

    “确实,申屠寅逃去了襄国的方向,离葛城近对葛城也有不小的威胁。”葛少秋附和道。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在王城不能久留,你留在王城,不比在家里在家里风平浪静,得警惕些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葛方砾颇有些语重心长道“岳峰不日也会来王城,你岳柯叔叔待你不差,若有疑难处你可以去问问他。”

    葛方砺知道,岳柯只是对自己多有成见。

    葛方砺不是个话多的人,但葛少秋离家,他免不了担心便多叮嘱了几句。

    “这样算是混过去了吧?”将人送到门口,千叶看着葛方砺走远的背影问道。

    “应该暂时是蒙过去了。”葛少秋说着回到前厅,拿起银枪看了看。

    “哦,这把枪我进门时就看到了,是……父亲用过的吧。”千叶从后面跟上来,见葛少秋端着枪开口道。

    “是的。”葛少秋回道。

    “这枪太好看了,说起来我连人长什么样都忘了,却把枪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千叶说道。

    “你能记得枪长什么样,是因为它还存在。如果父亲还在世,你见到他,肯定也会回忆起来他的样子。人的记忆是需要重复才能保持的。”葛少秋说到。

    与没有生命的物品相比,生命短暂易逝,连同附带的记忆也同样难以留存。

    “你经常想起父亲?”葛少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