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渊一整日都留在听雪院。

    王妃重获王爷宠爱,整个听雪院的下人们因此走路都带风。

    “被宠爱”了的师攸宁看着黑乎乎的药汁,默默的流下一把辛酸泪。

    她打商量:“三哥,陈医官的医术出神入化,他开方子熬的药,我觉得喝半碗就能见效,你说是吧?”

    耶律渊眉棱骨微支:“阿宁所说似有几分道理,只是药量减半恢复便缓,阿宁少不得在府里修养两三个月,如何?”

    他说着话便撩起袍脚坐在床边,一碗药端得稳稳当当,连波纹都未晃起几分。

    师攸宁被这人一双潋滟眸光点了点,愤愤然的将拥着的被松了松。

    不喝药就要被禁足,要不要这么狠!

    她转了转眼珠,心情顿时又轻快起来,自个捏着鼻子,然后将脑袋往前一抻。

    喝就喝,只是要人喂。

    小狐狸虽然脸色稍显苍白,但神气活现的样子看着便让人心情愉悦。

    情绪大好的镇北王殿下顺了她一回,亲自喂了药。

    只是他怕呛到她,碗沿儿倾的便慢。

    这不是钝刀子磨人嘛。

    师攸宁两只爪子急急去捧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下一刻,药碗被拿走,嘴巴里另被塞进半软的甜香东西。

    是蜜饯。

    师攸宁舔了舔沾着糖渍的唇,可算是活过来了。

    唔,方才被塞蜜饯,唇瓣上好像还碰到了旁的。

    嘴巴里的苦意被蜜饯的甜味渐渐压制,她眸光撩啊撩的,去看耶律渊那一管玉雕似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