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才28岁,而王湘美9岁,也就是说,她19岁时已经生下了王湘美,而孩子的父亲并未与她结婚。她以未婚母亲的身份将王湘美拉扯大,王湘美却突然失踪,被人发现时已经离世4天。

    至于这个叫做仇罕的男人……

    花崇抬起头,正好对上仇罕的目光。

    仇罕其貌不扬,不帅,但也没丑到哪里去,稍微有些发福,但好在头发还没有过于稀少。不过与娇小漂亮的王佳妹坐在一起,单相貌的话,给人一种“不相配”的感觉。

    被重案组的刑警盯着,仇罕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他怔了片刻,显然不知道花崇手上的文件夹里放着他与王佳妹的资料,略显忐忑地解释道:“其实我不是湘美的父亲,我今天是陪佳妹过来的。我,我们本来打算下个月领证……”

    王佳妹抽泣的声音突然大了些。

    或许是带在身上的餐巾纸用完了,仇罕从衣兜里扯出一叠折好的卷筒纸,低声说:“佳妹,警察们着呢,他们要帮我们找杀害湘美的凶手,你快别哭了。”

    让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不要哭泣,未免过于不近人情。柳至秦叹了口气,拿出一包餐巾纸,放在王佳妹面前。

    仇罕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

    花崇了派出所的报警记录,问:“你们是8月26号晚上发现王湘美失踪?最后一次到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王佳妹双手捂住脸,指缝间全是泪水。

    仇罕一手扶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松握成拳头,搭在桌上,“我最后一次到湘美是26号下午3点左右。那天上午,湘美去上了个数学补习班,下午放假。中午我到补习学校把湘美接回来,在茶馆吃了饭——对了,我是开茶馆的,佳妹在做服装生意,服装店很忙,商场里空气也不太流通,湘美放学后一般是到我的茶馆里来做作业。”

    “茶馆,就是那种打麻将玩扑克的茶馆?”柳至秦问。

    仇罕尴尬地点点头,“但我们那里不是聚众赌博,街道派出所会定期检查的。我,我那儿是合规的。”

    现在的麻将馆都打着“茶馆”的招牌,其中不乏大额赌博的局。但重案组没有精力管赌博的事,顶多等案子侦破后,通知分局去查一趟。

    柳至秦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说:“你把王湘美接到茶馆之后,到她失踪之前,茶馆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仇罕说:“我那个茶馆是在居民楼的一楼,一共两套房子,左边的很吵闹,右边的下午人少,相对安静一些。湘美在右边那户小人,2点多的时候来找我要钱,出去买了两包零食。”

    “她出去之后回来过吗?”花崇问。

    nbsp;聽聽聽“回来过,又坐在老位置继续她的小人。3点多时,来了一拨客人,左边的房子摆不下麻将桌了,我就在右边的房子加了几张桌子,那时湘美都还在,但是我4点多过去收台钱时,她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