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将买来的两把刀放在了桌子上面,又用专门防苍蝇的罩子将其给遮住,两手交叉摩擦了两下才朝着门口走去,透过猫眼,他看清了来人之后,才打开了门。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上次邀请他们一群人到他家去喝酒的老好人张古。张古穿着一件还算整洁的灰褐色的棉服,鼻毛修剪得干干净净的,但是一双眯眯眼看人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手里提着两瓶便宜的白酒,瓶子发出碰撞的声音:“来一个?”

    陆非看了一眼那就,他嘴里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唾液,嘴边一圈的络腮胡子似乎都是在跳着欢快的舞步让他接受邀请,他急忙往旁边挪了一步:“快进快进!”

    张古一进门,眼神四处扫了扫,他将白酒放在桌上,随意问道:“你儿子不在啊?”

    陆非正是心虚之际,听到这话,连忙说道:“这个时候说他干什么,扫兴了不是!”

    张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的意味,但是很快,又堆满了笑容:“老哥说的是,咱们喝啊!”说着,也不拿酒杯,直接一人一瓶对瓶吹。

    半瓶酒下肚,陆非显然神志有些不清了,开始在胡乱的发些酒疯,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往地上扫去,连同着两把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这声音,陆非吓得想努力清醒过来,但是酒精糊了他的神智,他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一句话都没想起来,更不用说借口了。

    张古则是努力睁大了双眼,用手指着地上的刀,问道:“陆老哥,你这是干什么?”

    陆非双眼放空,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却变得老实了起来:“办事。”

    张古心一动,追问道:“办什么事?”

    醉酒的陆非却是把心里准备的计划交了底。

    花开两支,各自言表。

    陆稚桥从网吧回到孤儿院,随意的编了个借口,很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刚一进去,找了个小孩儿问了之后,知道鲸鲸他们已经在宿舍里了。他走到了宿舍之后,正好赶上点名。

    场务老师拿着点名册,点了好几个人之后,喊道:“陆稚桥。”

    刚巧回来站在鲸鲸旁边的陆稚桥回道:“到。”

    这个时候,陆稚桥注意到场务老师的旁边还有一个清瘦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留着极耳的短发,瘦削的脸,听到陆稚桥的声音,朝着小孩儿里面看过去,陆稚桥和他打了个正眼对视。还有一个上了年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老妇人身上缠绵着一种熏香,带着一副眼睛,带着微笑看着小孩儿们。

    一旁的鲸鲸庆幸说道:“幸好哥哥你回来得早,不然我就要帮你答到了。那我还得模仿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