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凶手扔到威远侯府门前这个细节,令谢容姝总觉得蹊跷。

    京兆府死的凶手究竟是谁?为什么威远侯府会被扯进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

    “表哥可有办法带我去京兆府,瞧瞧那凶手的尸身吗?或许我能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在后头捣鬼。”

    “京兆府岂是人人都能进的。”

    姜砚睨着她,断然拒绝:“更何况,你是个姑娘家,去那种腌臜地方作甚。”

    “表哥你忘啦。”

    谢容姝指着自己的脸:“我会易容术,保管别人瞧不出我是个姑娘。再者……那日在胡商院子里,我还发现一些线索,你若不带我去瞧瞧凶手,又怎能知道这桩案子后头,到底是不是有人想害姜家?”

    “这……”姜砚犹豫起来,他自是亲眼目睹过妹妹的能力,再加上有阿姐托梦……

    姜砚咬牙点了点头,叮嘱道:“你把易容的东西涂厚一些,可千万别让人看出来,否则祖母和阿娘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京兆府,停尸房。

    谢容姝易容成小厮模样,跟在姜砚后头,随京兆府的衙役进了停尸房。

    这回为了让表哥放心,她特意用了□□,等同于完全换了一张脸,保管谁都看不出她是谁。

    外头虽然是晴天白日,可停尸房里却阴暗潮湿。斑驳的桌案上,还点着油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腐浊之气,还夹杂着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领头的衙役约莫二十来岁,长着一副机灵样,眼见姜砚打从进门便掩住了口鼻,好心提醒道:“公子,您没事儿来瞧那人的尸首作甚,那人死的太惨,您若见了,怕是几天几夜都吃不下饭,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姜砚顿住脚,他一点都不想看那凶手的样子。

    可是,为了妹妹……

    “少废话,小爷我就好这口儿,他死的不惨,我能花十两银子来看他么?赶紧带路。”姜砚牛轰轰地道。

    衙役讪笑两声。

    他见过不少斗鸡走马的纨绔子弟,到处寻刺激,找乐子,还真没见过眼前这位这种……到处找死尸寻刺激的。

    “此人便是那个杀死胡商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