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州的眸光晦涩不明。

    这种眼神太过危险,齐望泽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见朗州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表情又变得像先前那样自然且无攻击力。

    “观众席太黑了,仔细看大家的动作会有些吃力,所以眼睛红一些。”

    朗州边说边将手里的舞台道具对折叠好,微笑道:“训练就到这吧,明天演出前大家再试一遍就好。”

    “队长,那我们的演出服要带回宿舍吗?”

    “是啊是啊,这些都还没洗过,今天穿了跳舞又沾了汗,有点脏了。”

    朗州摇头:“装化组老师和我说过,演出服由他们统一保存,全部放到化妆室。”

    “不过,倒是可以和他们商量一下,帮我们洗一遍熨好。”

    st成员纷纷点头同意,三两结伴去换衣服。

    朗州侧靠在舞台大厅的大理石柱上,默默看着队员一个个离开场地,一语不发。

    齐望泽走在队伍最后面,看到一动不动的朗州,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走?”

    朗州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随后对他笑了一下。

    “齐哥哥你先走,我有点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齐望泽觉得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那表情就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

    出于尊重,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便先跟着队伍离开了。一路上,他反复着回想今晚的舞蹈动作,走得极慢。

    齐望泽几乎是全队最后一个走进更衣室的,也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他将演出服认真叠好,放在队友的旁边,临走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分钟,接近夜里十点,餐厅的夜宵时间马上就要截止。

    吃饭也是大事,齐望泽不敢耽误,便快步走出化妆室,向楼层电梯间走去。

    没走几步,路过洗手间,他又遇到了朗州。

    朗州身上还穿着演出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下巴上滴着水珠,风衣下摆处也有些湿润的痕迹,眼尾透着一点薄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餍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