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流逝得让人觉得恐惧。人,可以逆天,可是逆不了时间。

    比如、该来的总会来……

    季漠的病自那天起又过了两三天才算好。其间,楚汐白来过一次,楚白菲是几乎没来过,或许是生了季漠的气吧。

    季漠无所谓她来不来,他很庆幸他又恢复了他死水一般的生活。

    又是一天阳光正好,天气果然是越来越回暖的季节,又一季的春天果然还是快要来了。

    季漠第一次这么期盼春天的到来,他第一次觉得如果春天来了,他的希望也会跟着来吧。只是偶尔他也会奇怪,他这种人需要希望做什么!?后来想想,他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吧。可是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病好了,他又照常的去学他的什么军事礼仪,这次他终于懂得了在重要的大典之上应该身着宫服,毕恭毕敬的朝拜,而不应该衣冠不整,满身酒气,原来季琪说的对,那叫冲撞神灵。

    他突然觉得北燕他来对了,呵呵。

    中间休息,季漠又是悠然的晒着太阳,楚汐白没有过来聊天,季漠也不觉得怎么样。

    外面又是一如过往的好天气,微风徐徐,季漠微眯着眼睛看着风景,他忽然发觉那些光秃秃的枝桠似乎没有那么颓废了,明明还没有发芽,可是就是觉得好像有了那么一丝生机。

    在宛越的时候,他从来没特别注意过季节的轮替,他只知道花残为春,叶落已秋。

    他没必要注意什么时候叶盛,作为一头狼,他只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一击捕获猎物就好。

    可是,似乎如今这头狼已被磨平了尖齿,安心的做了一只犬,在风花雪月、春意盎然中摇着尾巴乞求主人的一丝怜悯。如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注意那些无聊的事情。

    也或许只是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必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吧。

    他忽然觉得好久没见过楚天白了,季漠觉得奇怪,他怎么可能这么放任自己在他的天下之中这么安然的活着。

    季漠不自主的眯起了眼睛,然后轻轻的翘起了左嘴角。

    朝阳宫

    “菲儿,最近季漠怎么样?”楚天白摆弄着杯盖,缓缓问道。

    “大病初愈,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