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择言本以为他会继续让明月动手,做些什么,可是老五竟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晾着这张用过了的牌。

    看见余择言在发呆,顾念缓缓的走了过来,吓了他一下,可惜没有吓道。

    “你在想什么?”顾念轻声问道。

    其实,她不用问都能猜到,余择言定是在琢磨这个新上任的太子。不仅余择言想,她顾念也想了很久。

    主要是这个诩王,真的是太能折腾事儿了,只要你在西京呆一天,惹不起也躲不起的。

    “你说,陛下为什么这么不关心余景焱?”顾念瞧着他没说话,便又问道。

    说来也奇怪,一向是皇子里边最受宠的余景焱,怎么到了今天,皇帝连问都不问一句,还任由诩王将余景焱扣押在诩王府上。

    听说亓国公也是气的要命,回了府后便称病,连请了七日的早朝。

    这可不得生病么,往日他叫嚣立太子叫的最欢,结果,结果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说亓国公还在国公府上怒骂顾侯爷,也就是顾念的父亲。

    也对,顾侯爷明里暗里的不表态,却替诩王说了话。

    余择言想到这,便是有些自闭。

    本来计划好了的,昨夜一击致命,将诩王拉下马。结果筹谋不如变化快,什么棋子都没用上,说到底,还是皇帝的偏心。

    皇帝在偏心什么?余择言搞不明白,诩王有什么可偏心的,没了他,还有别人当太子不是。

    那日的小男孩,也突然间没了踪影。

    能在皇宫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没来过这个人间一样,能有这个本事的,怕是只有陛下了。

    东宫册立,几家欢喜几家忧。

    欢喜的,应该是诩王这个最后赢家了吧。

    可令人奇怪的是,那个昨夜在火场里逃生的小男孩,现如今正完好的站在了长宁世子府的门口。

    江叔将那小男孩带过来时,余择言惊诧的差点要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