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霜绛年的声音将他从迷瞪中唤醒,“你已经把我剩余的烟草都‘适应’完了。那药叫‘珈曳’,原料很珍贵。”

    “……哦哦。”晏画阑眨了眨眼,将玉烟杆递还给他。

    烟杆交接当中,他又攥住玉烟杆不放,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霜绛年笑他,“试药试傻了?”

    晏画阑松了手。

    霜绛年总觉得他有话要说。

    酝酿了好一会,晏画阑才正襟危坐,认真地说:“我想跟着你学医。”

    霜绛年意外挑眉。

    他还来得及问出为什么,晏画阑就绷着脸,叭嗒叭嗒一气儿背出了准备好的腹稿。

    “因为我要变得完美!以前我只会杀人,以后学了医,就能像你一样进能攻、退能守。”

    紧接着,少年又飞红了脸,小声快速补充了一句:

    “才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呢。”

    霜绛年手中的玉烟杆“啪嗒”一下掉在藤椅边。

    ……傻孩子,你真正的目的都已经说出来了啊。

    在诡异的沉默中,晏画阑也发觉自己那句话貌似暴露了什么。

    他的表情从窘迫逐渐变凶,满脸“如果你敢戳破我就提前吃掉你”的色厉内荏。

    霜绛年忍笑,轻咳一声,应下了晏画阑的请求。

    “我粗通针灸之术,若你有意,听着便是。”

    翌日清晨,霜绛年唤出九刺,九根寒芒凛冽的银针悬于上空。

    “但为什么我还要趴在这里?”晏画阑委屈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