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两个小时,饶是童乐郗体力再好,现在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忙求饶的看向琼斯,掩嘴打了个哈欠,“琼斯,我们去睡觉吧,再走下去,就要过了凌晨了。”

    琼斯心中有些不舍,但看着童乐郗的疲惫模样,也不好再缠着童乐郗了,值得放弃了接着走下去的念头。

    其实,他也算不上是有多么喜欢徐陌森所安排之下的景致,只是他喜欢和自家小小姐在夜空下漫步。

    童乐郗得到了释放,终是欢呼起来,可也不忘将琼斯亲手安排好,才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只是这心思一停顿下来,童乐郗这才感觉到口中的铁锈味道更加的浓郁了,那感觉,就像是生生的喝下去一杯温热的鲜血,童乐郗顿时白了脸色,捂着胸口不断地轻捶着。

    实在是受不住了,童乐郗才跑去厨房接了一大杯一大杯的凉水,不停地涮口,才觉得那股味道散了些。

    低眼看向沙发,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沙发她又不是没睡过,早就习惯了。

    那个时候陆研为了刺激她,自然没少逼迫她!

    别墅的灯光渐渐熄灭,就连院子里的街灯所发出的光芒也微弱了许多,只剩下黑夜之中的星光依旧璀璨着。

    暗夜之中,徐陌森站在沙发前,看着躺在上面也同样睡的舒坦的童乐郗,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甚至于是怒怨,可随即而来的,又是深深的愧疚,这截然相反的两种心绪闹得他的心有些不得安分。

    徐陌森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肿胀的厉害,本以为他的那些症状是消褪了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童乐那段日子里各种各样的毫无顾忌的话给气到了,好像又开始回到了与原状态。

    徐陌森低垂着的眼睛倏地睁开,就着月光看着侧躺在沙发上的骄人儿,只觉心中有一片已经凹陷了下去,那是无法填补的缺口,而也正是这道缺口,将眼前人注入了进去。

    童乐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着从窗户那里传来的鸟鸣声,顿时唇角便弯了弯,抬着胳膊伸了伸懒腰,身后传来脚步声,童乐郗愉悦着的眉眼顿时敛了敛。

    抱着靠枕坐正了身子,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徐陌森,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和善脸面,可到底在童乐郗这里已经没有了可信度。

    搁下手中的抱枕,转身就去了二楼的卧室,她总归也是要洗漱的,昨天被气的牙疼,她倒是没有细想,现在想想,觉得将自己的东西放在那里实在是不妥。

    等着童乐郗再下来,手中已经拖着一个行李箱了,抬眼极其镇静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频频蹙眉的徐陌森,她也没说话,径直的提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徐陌森右手紧握的垂在身下的沙发上,强压着想要冲上去拦住童乐郗的念头,即便是知道这人仅试想要将自己的东西从之前的卧室之中搬出来,可他到底是心里不舒服。

    因为现在看到她这幅样子,他就想着,昨天的她在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般的平静,不悲不喜?

    想到昨天童乐郗离开的画面,徐陌森闭了闭眼睛,想着幸好自己没有瞧见,如果真的是像今天这样,他想他是会忍不住的将这人狠狠教训一顿的。

    可要是他真的这样做了,只怕这人会更加的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