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诗和斧子(1/5)

    黄羽在乡村长大，每逢村里杀猪，孩子们就沸腾了。

    猪的嘶叫声，传遍四邻家。

    村子小的话，能传遍整个村子。

    这个时候，就是孩子的节日。

    看大人抓猪，看大人把猪捆起来。

    一个汉子上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要是屠夫，只需要一个人，一刀了断，干脆利索。

    如果是客串的，可能要补刀，还需要几个汉子要死死按住。

    主妇会立刻端一个盆过去，洒点盐，放在猪脖子下接血。

    控完了血，屠夫在猪脚上开个小口子，插进一根麦秆。

    汉子们轮流上前吹起，脸憋的通红，像便秘一般。

    猪被吹的鼓涨起来，一大锅热水已经烧好。

    接下来就是刮毛。

    讲究的还会用松香、沥青之类的。

    刮毛之后，就是重头戏，分割切块，下水装盆。

    下水是主家的，肉先分给亲族，剩下的当场叫卖。

    直到最后一块肉被村民领走，夜色已经降临，整个村子都飘荡着肉的香味。

    这个晚上，孩子们不需要母亲呼唤，跟着猪肉就回了家。

    他们守在灶前，咽着口水，看母亲炒菜。

    出锅的时候，会在盘子里捞一块，不顾烫了手指，扔嘴里，一边哈气一边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