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沂把傅以砚要的衣物都整理好放进了浴室的架子上,又去给浴室调水温,调好后他回来看着衣裳整齐的傅以砚,神色有些迟疑。

    “干站着干什么?帮我脱一下衣服,我不方便。”傅以砚说着,轻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臂。

    程沂扶了扶自己的额角,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傅以砚赖上自己的感觉。

    但是他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傅以砚对他应该只有排斥和轻蔑,没必要想方设法占他便宜,应该是真的不太方便。

    想到了这点,他也无所谓了,反正傅以砚身上哪块地方他没看过没摸过?

    他走过去,动作轻柔地脱下他的外衣,放在一边挂好。然后又低下头帮他解皮带,这是一种极其暧昧的动作,房内的气氛都无端粘稠了许多,但是程沂却毫无遐念,纯洁得像给孩子把尿的老父亲。

    傅以砚要是知道这时候程沂心里想的是什么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过傅以砚却是对此毫无所觉,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然而肩膀撞到了程沂的头,程沂整个人都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怀里。还因为平衡性没把握好,摇晃了几下后,压着傅以砚,两人直接一起向后仰,撞倒在了床上。

    最后就是程沂压着傅以砚,脸还被他的锁骨和胸肌咯得生疼。

    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程沂都愣了两秒,才连忙撑起双臂,将身体支起来紧张地看着傅以砚,生怕自己给他的手臂造成二次伤害。

    “你手没被我压到吧?”程沂紧张地问。

    全然没注意到这时两人的姿势暧昧得过分了。

    他嘴唇离傅以砚的鼻梁都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两人鼻息交融,倘若这时有人从远处看,简直和亲吻一样。

    傅以砚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背光下的程沂也好看得过分了,特别是那双唇形优美又红润的唇。

    像是一下子就能将他带回那靡丽瑰异的梦境。

    看上去很好亲,而且在梦里他也确认过,的确……特别好亲。

    “怎么不说话?真被我撞到了?”见傅以砚半天不回答,程沂更加紧张了。

    “没有。”傅以砚说。

    “没有就好,你真是,怎么突然要站起来,也不说一声。”程沂边说,边从傅以砚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