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和七又二分之一月台被伪装了,麻瓜有时候还是会误打误撞,进入这两个站台。

    当他们看到那些还在冒烟的蒸汽火车时惊讶极了,仿佛以为自己来到了博物馆。

    这个时候,粗鲁的巫师会像把误闯酒吧的小孩子丢出去一样,将他们原路塞回麻瓜站台,并没有消除他们的记忆。

    于是麻瓜们有了个都市传说,国王十字车站有一处秘密阶梯,通过它可以到一个存放旧火车头的空间,但是对这个传说感兴趣的人不多。

    乘坐火车或者地铁时满车厢都是拿着报纸看的男人女人,尝试在火车上与人聊天是一场灾难,就连最顽皮的小孩子都会被要求不要发出过高的噪音。

    如果有人提出“嘿,我们去找那个秘密阶梯去吧”,保准被人用精神病一样的眼光看着,事实上英国心理学会还把“火车迷”列为自闭症的一种,他们还给它取了个名叫阿斯伯格综合症。

    纯血巫师们为此感到困扰,希望不要和麻瓜公用站台了,魔法部的回应和以前一样:要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去坐火车,要么就别他妈去上学了!

    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在价值体系彻底颠倒前的英国有一种无需言语的优雅风度,不论私下里如何,在公共生活中大家都懂得克制,表现的谦和高尚,仿佛在为这种高雅风尚做一点贡献。

    那个时候社会充满了关爱和善意,那个伍德孤儿院的院长就是个好人,虽然她的压力很大,却没有让汤姆里德尔跟雾都孤儿一样凄惨,电视节目也有内涵深度。

    可是如今不管你做什么,最后都是负罪感深重,去山区徒步,有人会指责你让国家公园更拥挤了,让脆弱的山丘小道风化得更严重。

    去看足球比赛,安保人员会怀疑你是足球流氓那一伙的,到现场看比赛是为了闹事,有赛事转播,在家里不是一样能看么?

    在莉莉家过暑假的时候,伊万斯先生曾经说过去曼彻斯特出差的时候遇到的一件趣事。当时火车中途出现了故障,在绿油油的田野里停了,广播里宣布终点站要改在别的地方。

    然而到了预定的站台,却一个人都没有下车,只有一个日本人老实得下车了,然后他郁闷地在站台上看着火车晃晃悠悠得继续前进开往曼彻斯特,把他一个人抛在站台上。

    当时波莫娜把这件事当趣事来听,其实现在想来这就是东西方文化差异。

    东方更强调集体,个人的服从,而西方则更从众,陷入多元无知的情形,当形势不很明朗、当不确定性占上风时,西方人最有可能接受并参照别人的行为。

    每个人都喜欢在他人面前表现的信心十足,不慌不忙,你不下车我也不下车,即便乘务员已经提醒过火车已经坏了,而乘务员也不能叫乘客“混蛋”,他是服务行业的,乘客可以投诉他。

    但在那个日本人眼里,也许乘务员和广播代表的是权威,服从命令下车之后火车公司应该会有安排,这是东方的情况,西方没有这事,下车的乘客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即便是非常相似的美国,在英国人眼中也是粗野的,有人甚至说他们把英语毁了,因为他们根本不会说“女王的口音”。

    平民学习贵族,贵族学习王室,王室只要不承认迫害巫师非法,那么平民就会继续迫害巫师,阿里安娜就被三个麻瓜小孩给害得魔力暴动了。这三个麻瓜小孩不会遭到巫师法律的惩罚,也不会遭到麻瓜法律的惩罚,这和欧洲大陆上的天主教国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