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媚笑着靠近秦时砚,含了口酒想要喂他。

    她瞧着眼前人不过一少年郎,想来是未经过□□的,应是经不住勾搭,且自己这身段容色,从来就没有多少男人能拒得了。

    秦时砚依旧端坐,这女人凑过来时他眉心紧蹙,眼中的嫌弃鄙夷分毫不掩。

    红药瞧见他眼中神色,微愣了下,秦时砚拂袖起身,寒声道:“姑娘手段倒是足,只是,在下爱洁,碰不得姑娘你。”

    话落,转身就出了红药坊。

    红药见他身影渐远,耳边回荡着那句“在下爱洁,碰不得姑娘你”,抬首望向坊中三楼最里面的那处紧闭的房门。

    数年前,也有个男人,冷眼瞧她献媚,明明动欲,却不肯让她沾染分毫。那时他说:

    “你太脏了,我若是碰了你,来日便要污了她,她素来爱洁,我舍不得让她沾染脏东西,碰不得姑娘你。”

    齐王世子风流,金陵城人尽皆知。未婚妻年岁尚小,世子却已及冠,早在那未婚妻尚还懵懂时,这秦淮河畔的青楼楚馆,世子爷便逛了个遍,人人都以为赵迢包下了她,却不知,他只是那年见她被人凌虐垂死,随手救了她罢了。

    红药理了理身上衣衫,起身往楼上去。

    她立在门口,略顿片刻,才抬手推开了门。

    她推门口又紧紧阖上房门,往里走去,房内满是血腥气,红药燃了支熏香,却不敢开窗。

    做完这些后,她端起药碗,提步走进床榻,柔声道“世子爷,您这伤实在凶险,当真不请个郎中来瞧瞧吗?”

    床榻上的人气息虚弱道:“金陵城的郎中,哪个不认得我,请不的。”

    甄洛因着是早产,打小体弱,赵迢为了照顾她,跟着一位名医学过医术,勉强算个半吊子郎中,他这身上的伤口就是他自己处理的。

    赵迢见她端着药,勉强抬手接下她手中药碗,一饮而尽。

    “邢鲲的伤如何了?”他问道。

    红药回话说:“刑侍卫的伤应无大碍的,将养些时日就好。”

    “好,你退下吧。”赵迢摆手让她离开。

    红药见此,只好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