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过程中,仲琪又一次发声:“孩儿已经是七尺男儿,自小练武,可以上阵杀敌了,不管是为国还是为家,孩儿都责无旁贷,二嫂没有犯过任何错,不能为了全家的幸福,牺牲一个女子,那我们贺家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贺其詹问简清月:“简氏,你怎么说?”

    “仲琪说的没错”简清月心里很烦躁,已经不想争论,在她看来,这里的人也都不值得她尊重了。

    简清月看他脸上挂不住,她也不想再说:“既然是休妻,那为何要问我,应该问仲维才对?”

    贺其詹转向贺仲维,他站起身拱手郑重其事道:“我夫人清月她自加入侯府以来,对儿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贤妻之名她担得,仅是生育问题,不该休妻,没有孩子我也能接受,我不会休妻”

    简清月松口气,握紧的拳头渐渐放开。

    贺其詹点点头:“简氏”

    简清月稳稳坐着淡淡回道:“父亲有话请说”

    贺其詹:“若是给仲维纳妾由你来养育,你可愿意?”

    其实这未尝不是办法,连仲琪听完都看了看简清月,都觉得她有可能会答应,毕竟比起休妻来,这样也算是个折中的办法。

    简清月在众人的目光中,轻轻靠在椅子背上,轻描淡写:“养孩子劳心劳力,别人的孩子就不要来烦我了吧”

    老夫人一拍桌子:“你既不愿意被休,又不同意纳妾,你这是存心想逼仲琪去死吗!”

    邹氏紧接着附和:“这可事关全家老小今后的生计啊,你怎会如此自私?”

    简清月头都没抬:“哎,大嫂,你这么愿意的话,那给大哥纳妾不就好了,袭爵的事若不是大哥无子,哪有我们和仲琪的事呢”

    邹氏被将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没纳过,可那李氏没有福气,一尸两命,我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仲山命中无子,与我无关”

    贺仲山把桌上的茶盏轻轻拨到地面,响起清脆的声音,那杯子居然没碎,还在地上跳动了几下才停住。

    邹氏立即闭嘴。大家也都默契的没有接话。

    简清月看都不看她,堂内尴尬的安静了一会儿,这么多人在场,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终于刘大夫来到,才打破这种尴尬。

    老夫人欠欠身,大有深意的与刘大夫对视了一番:“劳烦刘大夫为简氏看诊,看她可还能生养”

    刘大夫明白她的意思,还没把脉已经说:“二少夫人的病症,在下早便看过,寒气入髓,已然永远无法生养了,请恕在下医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