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天气格外的好,一早的雾气散开之后,便是太阳高照。

    李慕歌是被一缕落在眼皮子上的阳光唤醒的。

    她尚不知今夕是何夕,房间门便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便是那人惊喜的声音:“姑娘你醒了?”

    那人小跑过来,穿着件鹅黄色的棉裙,白毛簇拥着小脸,一双眼睛波光盈盈的望着她。

    “姑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饿不饿?渴不渴?”

    望着眼前嘘寒问暖的人,李慕歌浑身不自在,良久才憋出一句:“你,怎么会再这里?还有,我怎么也在这里?”

    这屋子倒是熟悉,毕竟她在临王府也住了小几个月,但是老早就搬出去的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李慕歌浑然没有记忆,更觉得得慌的是,扶桑竟然也在。

    扶桑温温柔柔的道:“姑娘病了,是临王爷将您带回来的,至于我,我是过来服侍姑娘的。”

    “我记得,你身在青楼。”李慕歌无无语道,“怎么,这是才出了豺狼窝,又想要进老虎洞了?”

    扶桑噗嗤一声笑了:“当初若不是姑娘将我从镇南王世子的手底下带走,指不定已经没有扶桑这个人了,姑娘这里,又怎么算是虎狼窝呢?”

    传闻京中五位质子,其中以镇南王世子最为霸道,狎妓,赌博,不学无术,当街纵马,强抢民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简直是数都数不清楚,而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一只手怕是都数不过来。

    镇南王远在边疆,就这么一个儿子,什么好的都往京城送,那位世子爷一旦看上哪个妓子了,直接买下,带回去,之后便杳无音信。

    扶桑听了不少流言,当时被带走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出来。

    “你这么说镇南王世子,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得同你急。”李慕歌哼笑道,起身穿衣,又问她:“我病了多久了?”

    扶桑走过去替她系着腰带,温顺道:“您病了一天两夜,这都初二了。”

    一天两夜?

    李慕歌回想了一下,确实发现没有这几日的记忆,便也未曾多想,只是肚子闹着空城计,咕咕作响。

    那声音贼大,她觉得怕是十米之外都能听见,便不由得赫然。

    扶桑抿着唇忍不住笑:“睡了这么久,姑娘早该饿了,厨房备了粥,姑娘赶紧擦了脸去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