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亲生儿子,不过是个白眼狼而已。秦秋婉满脸不以为然:“他已经成年,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所有人都得为自己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他既然认一个外室叫娘,无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该自己接着。”</p>

    谭迁狠狠道:“你太狠心了。”</p>

    秦秋婉捏着新出炉的和离书和那张以后让长子嫡孙继承家业的契书,心情舒爽地上了马车,临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你赶紧带着你的女人搬走!”</p>

    谭迁:“……”</p>

    见了鬼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被扫地出门似的?</p>

    谭府的下人有不少消息灵通的,随着两人先后回府,公堂上发生的事也传了出去。</p>

    城里的不少人都听说了此事。</p>

    眼见贺玉娘跑去告男人养外室赢了,不少知道自己男人外头有女人的夫人都不再忍让,直言道:不把那女人收拾了,两人就和离。</p>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可男人们也怕丢人。暗搓搓把外室送走的人不少,就算没送走,也把人藏得更好,就怕被家里的妻子知道。</p>

    众多夫人嘴上没说,心里都有点感激贺玉娘。</p>

    要不是她,男人们哪有这么乖?</p>

    回到院子里,秦秋婉直接命人把谭迁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扔出去。</p>

    下人们不敢不从,正干得热火朝天,谭启郎面色难看地从外面进来了。</p>

    “娘,你跑去公堂上闹,可有想过我?”</p>

    秦秋婉似笑非笑,反问:“你叫别的女人做娘的时候,可有想过我?都说有奶便是娘,论起来她烟雨只是一个靠着男人过活的废物而已,你还要一心贴着她,我还指望你什么?”</p>

    “既然指望不上,我又何必在乎你的死活!”</p>

    谭启郎哑口无言。</p>

    他听得出来,贺玉娘是被他喊别人做娘这事给伤着了。</p>

    “这天底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您为何与别人不同?”</p>

    秦秋婉嘲讽道:“别人家养儿子,那是养儿防老。我辛辛苦苦养你一场,你却喊别人做娘,你又为何与别人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