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妾”字,她恨得咬牙切齿。</p>

    谭迁一脸无奈:“我早说过让你少进城,得空我就去看你。”</p>

    听到这略带责备的话,烟雨顿时更加恼怒:“你的意思是还怪我喽?明明郎儿没有告诉她县试的事,是她自作主张跑去接……”</p>

    说起这事,难免就想到这两天受的委屈。烟雨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p>

    “你别哭。”想起这两天,谭迁心里也很烦躁,捏了捏眉心,道:“我没怪你。事情阴差阳错发展到如今,谁都不想。你就当是为了孩子,先忍一忍,回头我会想办法的。”</p>

    烟雨悲愤不已:“那么多人亲眼看见我给她敬茶,还能有什么法子?”</p>

    谭迁沉吟半晌,道:“你和另外两个姨娘长得挺像,以后我就说人有相似,等你改了名姓,我说是两个人,谁敢说不是?”</p>

    眼看他为了自己费心筹谋,烟雨也见好就收,扶着他进了屋。</p>

    期间说了茶碗割嘴,又说椅子太硬,颜色不够好看。还说床上褥子不够软,帐幔的颜色太沉。</p>

    天色已晚,谭迁承诺她隔日一早就换,两人才歇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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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二人刚刚起身,就有丫鬟来请。</p>

    “夫人说,这是雨姨娘进门的第一日,按规矩要先给她敬茶。她已经带着另外几位姨娘等在了前院正堂。”</p>

    妾室进门要敬茶,圆房之后再敬一次茶,才算是礼成。</p>

    这本就是按规矩来,谭迁还好,烟雨一张脸拉得老长。</p>

    等到丫鬟退下,她揪着身边男人的袖子,撒娇道:“她还真拿我当妾了!今儿我不去。”</p>

    谭迁有些为难:“贺玉娘最近性情大变,万一她因此跟我大闹,真吵到了公堂上,就算我们都能全身而退,对启郎也不是好事。就当是为了孩子,好不好?”</p>

    当下读书人若是考上了功名,一辈子都得人敬重。烟雨也想做秀才娘,哪舍得毁儿子的名声?</p>

    一路磨磨蹭蹭,快过午了,才磨到正房。</p>

    看到两人进门,几位姨娘还在,不过,桌上的早膳早已撤了,换成了叶子牌。贺玉娘和三位姨娘正打得起劲,兰姨娘站在边上添茶倒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