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不对。”贺辞东说。

    岑景的冷汗也就是从这一瞬间刷地冒出来。

    他似乎听见了空气凝滞的声音,指尖明灭的星火和周遭袅袅升起的烟雾成了这方寸地方里唯二的存在。

    他其实就没想过要继续做原来的岑景,也知道被质疑和发现也就是时间问题。

    但这种震撼感来得过于真实,一是因为有些突然,二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贺辞东。

    眼前的这个人的眼里有一种摄人的压迫,即使他衣冠楚楚。岑景上辈子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无比清楚没有非人的经历成为不了这样的人。

    这和贺辞东本就是从阴沟里爬出的人设相符合。

    岑景定了定神,从他手里挣脱。

    冷笑:“当然不一样,岑景早死了。”

    他用手背按了按自己发酸的腮帮子,总觉得刚刚那形象过于蠢了,搞得现在放狠话都没什么气势。

    岑景半真半假道:“从你把姚闻予接回来的那天晚上开始,从前的岑景就已经死了。贺辞东,我们走到现在这步田地,你不会还期望我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吧?咱俩既然都恶心对方,从今天起,我岑景是岑景,你贺辞东是贺辞东。”

    因为被拍视频的事儿,岑景发现书里和现实中间存在一些不同,或者说是书里的东西太片面存在一些漏洞。

    贺辞东从头到尾虐他是真的,但是没有上|床这回事。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也无从查证。

    但他不想装,也懒得演。

    觉得这样就挺好,时间到了一拍两散,大家都开心。

    贺辞东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岑景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开口,岑景就没法判断。

    最后不知道具体过了是五秒还是十秒钟,岑景听见他说:“可以。”

    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