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忙向后退开一步,再抬起眼看向他手里的东西,抿着唇,眼里有着几分不耐烦,却也懒得跟他争,这种男人,越跟他争,他越来劲。

    她直接转身走了回去,看都不看他,想起自己感冒的原因就是因为房间里有这个男人的味道,让她睡不好,早知道他就住在隔壁,早已经做好了随时会过来的准备,她还隔壁受冻一晚上,还病成了这样。

    厉南衡将钥匙扔回到门里的鞋架上,拿着药放到茶几上,再又去给她倒了杯水:“刚喝过姜汤,过半小时后把药吃了,感冒药和消炎药,分开吃,中间要间隔一会儿时间,你如果睡前不记得吃,我会打电话提醒你。”

    “你知道我现在的电话?”封凌下意识的问。

    “很奇怪么?”男人看她。

    封凌转开头。

    不奇怪。

    他是厉南衡,当然不奇怪。

    见她不愿意说话,厉南衡也没去多说,只在她房间里走了一圈,说道:“你两天没出门,是怎么感冒的?”

    是个说来觉得很脑残也很尴尬的原因,于是封凌也就没有说。

    厉南衡已经走进了她的卧室,检查过里面的窗子,现在窗子已经关的很严实了,并没有漏风进来,但是空气里都是闷热的味道,他将空调调节成一个合适的温度,回头又看了眼开着灯的浴室。

    走进浴室,可能主观意识里没想过什么,但下意识还是看了眼上面的晾衣架。

    之前挂在那里的两套可爱的小内、衣已经被收起来了。

    空荡荡的。

    厉南衡忽然很想笑自己,他竟然会觉得还有点小遗憾?

    检查过她房间里没有其他什么容易吹到风和受到寒的地方,厉南衡也没有强行久留,离开之前只又交代了几句让她记得吃药。

    直到回了隔壁,男人随手从衣袋里拿出一串刚刚在楼下顺手去复制的钥匙,放到了置物架上。

    再回头看了眼置物架上的东西,叹笑着摇了摇头。

    反侦查能力的确是不错,但是还是少了点生活阅历,不知道钥匙这种东西随时可以再去配一把同样的,也幸亏她向来藏的深,不然真的对她打起坏主意的男人多起来,恐怕她是防不胜防,连是怎么被人把家里掏空了的都不知道。

    终究,也还是当年那个在基地里对许多事情半懂不懂,却又偏偏性情冷淡的封凌罢了,一个人再怎么办,本质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