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错与我无关,圣上能不能饶你我就不清楚了。”俞辞月眨了下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伤感,“圣上为了救本宫,如今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何时能醒来。”

    赵承天已经醒了。

    他不睁开眼,无非想知道自己跟李元福说了什么,他想听,那就多说一点。

    “老奴等圣上醒来会亲自向圣上请罪。”李元福磕头的声音又大了些,动作也更密集。

    “磕头有用,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也不用死了。”俞辞月吸吸鼻子,极力装出红了眼在哭的样子,“我的夫君原本不必遭受这些,是你害得他变成今日这番模样的。”

    她这话也没说错。

    要不是李元福跟孟欣悦联手蒙骗,赵承天也不至于快十年了都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不能否认的是,他自己的问题更大。

    “老奴……罪该万死。”李元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磕头。

    俞辞月没拦着他,拿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下眼泪,抬头看着德妃,“妹妹有什么话要跟圣上说的?”

    德妃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她今日就不该没分寸,听太后姑姑的话跑来乾清宫。

    “是打算告诉圣上,小皇子早夭,是你身边的大宫女亲手放的毒,还是想告诉陛下,从昭妃有了身孕你就想让她一尸两命?”俞辞月轻言细语,语气温柔,可每个字都如天雷劈下。

    德妃是太后的亲侄女,父亲是太傅。

    太后和太傅想压着她,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这是血口喷人!”德妃也跪了下去,哆嗦反驳,“臣妾不知皇后娘娘说的这些事,小皇子中毒而亡,与我无关。”

    “无关啊?”俞辞月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句,扭头看着睁开眼的赵承天,佯装欣喜,“圣上,你醒了?”

    此话一出,李元福和德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比赛似的用力磕头。

    俞辞月伸手扶赵承天起来,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还以为他要再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