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告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今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的目光盯着电视画面,头皮发麻,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好多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这已是两天前的新闻,那么,她这一觉就睡了两天?难怪,她觉得这一觉特别的漫长,偶尔会处于半梦半醒间,可眼皮总是沉得抬不起来,而后又会昏昏入睡。她倒是睡着了,迺这两天来,丹莱国里,恐怕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良久,她抬头看他,眼底多了一份难以言表的纠结,“为什么?”她低声,可话语却无比清晰,甚至,还有些冰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谷永淳没想到她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抿了抿唇,“今笙,你难道不希望我们一家人团聚吗?”

    今笙怔怔的,她如何没有想过,可现实并不允许,她苦笑,“你知道,我们的团聚,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吗?”她有点绝望,“我父母已经八十多岁了,他们的心里能承受失子之痛吗?我一旦去世,轻歌就是王储,她就再也无法离开丹莱,她有夫有子,你让她情何以堪?还有那群对王位虎视眈眈的人,他们不会让轻歌轻松的坐稳王位的,一旦发生政变,轻歌就……”

    她不敢去想象,轻歌将会遭遇怎样的境况。

    见她越来越激动了,谷永淳皱了皱眉,扶住她的肩,让她坐下,“听我说!”他沉声说,“一切并没你想的那样糟,”他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做事虎头蛇尾,不择手段的人吗?轻歌是我们的女儿,我又怎么会牺牲她的幸福呢?”

    今笙看着他,他的目光暖暖,让她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平息了,可脑子里,仍旧懵懵的。

    “相信我,”他握紧她的手。

    今笙心里,仍旧有颇多疑惑。

    事情太过庞大复杂,要让谷永淳细说,似乎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所以,他避重就轻,“今笙,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会告诉你。”

    “我父母呢?”她眼底,隐隐有涩意,“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视她如瑰宝,珍爱有加,她根本不敢去想象,若他们知道她去世了,会是如何的痛苦难受,这样大的年纪了,怎么能承受得了失子之痛?

    “他们很好。”谷永淳说。

    今笙眼底有疑惑。

    “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吧。”他把手机递给她。

    今笙迟疑的接过手机,心神不宁的拨通了王后的电话。

    王后已至暮年,言语间,侃侃而叙,跟所有母亲一样,都是细叮嘱,末了,说了一句,“我们都很好,你无须挂念,如果我们的分离能换来你的幸福,爸妈都愿意。”

    今笙泪点很低,湿眼眶,知道父母无恙,心里,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哽咽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平静,转而问他,“轻歌呢?”

    “她还在丹莱,”谷永淳说,“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她就可以回来了。”

    今笙错鄂,“以什么方式?”她的去世,轻歌就成了王储,怎么能够随意离开丹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