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指挥使冷笑一声,蓦然指向床边一侧:“那这刀痕又是怎么来的?!”

    谢非言一瞥,发现那正是他甩刀割破刺客面巾时留下的孔洞。

    这时,短刀已经被刺客收好了,这时应该就在他怀中,但在地上留下的孔洞却难以轻易消除。

    不过谢非言也不急,微微一笑,道:“燕指挥使,看来你对我的怀疑之心,是怎么都难以消除的了。疑人偷斧的故事我们也都明白……这样吧,燕指挥使,你让他们都出去,我亲自为你演示一遍当时的情景,可好?”

    “指挥使!万万不可!”这是,这群像是锯嘴葫芦的官兵终于开口,激烈反对。

    而更有些直接向着谢非言大声斥责的。

    “好大的胆子,你怎敢这样对燕指挥使说话?!你将燕指挥使当作何人?!!”

    “你可知道燕指挥使是什么身份?!指挥使身份贵重,怎可目睹尔等污糟之事?!”

    房间内闹成了一团,但燕指挥使只是一摆手,他们便立即安静下来。

    燕指挥使冷冷看着谢非言,说:“你想要在我面前‘演示’一遍?!”

    谢非言微笑道:“是啊。怎么?难道说燕指挥使怕了?!”

    燕指挥使冷笑:“你们都出去。”

    “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大人!不可!”

    “指挥使大人!万一此人是——”

    “我说,出去!”燕指挥使声音冰冷。

    空气再度沉寂,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声音蓦然掐断。

    官兵们面面相觑,稍稍停顿,最后低头,如流水般从房间里退出了,顺便把老鸨也拽出了房门。

    谢非言:“关门,谢谢。”

    官兵愤愤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