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大半晚刀回到宾馆房间,洗过澡后天已经快亮了。

    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神清气爽,精神也突然振奋了起来。

    上午,县医院病房。

    冯雅兰还真是做好准备来受累的,对病人家属的请求来者不拒一口气接下了十几个病人,手术日程都排到一星期后了,义诊队里其他几位医生也ting无奈,只能跟着她吃苦受累,脸上和和气气的背后免不了有几句怨言,义诊嘛又不是来卖命的又不收费用,何必弄的这么辛苦。

    冯雅兰当然一贯的冷脸对待,也不会理其他人说什么,两天下来已经有人吃不消了找借口请假,先是一个内科主治医生借口儿子生病住院了想请三天的假,要回家照顾生病的儿子,下星期一再回来和义诊队会合去下一个郊县,周廷看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地面,摆明一副撤谎的表情。

    偏偏冯雅兰还冷淡的点头了,批了她三天的假期回家照顾儿子。

    眼看着内科女医生兴冲冲的走了,周廷已经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了,雅兰姐还真不是一块管行政的材料,这么容易就被人糊弄了,又或者她心里其实很明白只是不愿意计较。

    有了第一个请假的就有第二个,面对一大群来请假的义诊队同事冯雅兰一视同仁,通通批准,弄到最后整个义诊队,主治医师以上级别的就剩她自己了,只剩下一群年轻的助理还跟着她,是想留下来学点东西的。

    周廷倒是不觉得意外她要是不这么做她就不叫冯雅兰了,她一贯都是洁身自爱从不管别人,宾馆里突然冷清起来,倒是方便了周廷夜里练刀白天进手术室夜里练刀,旺盛的精力倒是有了发泄的场合,宾馆外面那片yin森的小树林。

    两天过后,晚上。

    周廷盘坐在房间里冥想,听到隔壁房间的房门轻轻打开了,还有轻巧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从窗户看了出去,雅兰姐一个人穿着一套新〖运〗动服从宾馆院子里跑出去了,应该是偷偷跑出去跑步了,这回她是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的应该是不想惊动别人,周廷想到上次的事情也ting后悔实在不敢一时冲动亲了她,弄的她现在很警惕了,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了,偏偏当时那种情况,冲动来了想控制也难。

    如果能重新选择一次周廷绝不会再那样对她,保持着冥想的姿势想着事情,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一声汽车急刹车的声音,还有一声女人的轻叫,周廷突然心慌意乱翻身下地整颗心都冰凉了疯狂的打开门冲了出去疯狂的冲出院子跑到外面街上看到雅兰姐安静的躺在路边,肇事汽车已经没影子了。

    周廷心里完全是一片冰凉,还能保持着冷静试一试她的脉搏,脉搏很快心率失常又冷静的拉开她〖运〗动服拉练,寻找可能致命的外伤做这一切的时候周廷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完全是不受控制的在抖,而且抖的很厉害,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手指一根一根o上她的肋骨,没有发现肋骨骨折的痕迹。

    心里突然猛的一松,没有骨折就不会有断裂的肋骨刺进她的内脏,不大不小的好消息,又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试着活动她的手和tui,也没有发现骨折迹象,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口子,看到雪白的细腰上有一片淤青却没有明显的外伤,排除了外伤的可能xing,周廷又再担心内出血,用手捏开她的嘴也没有发现出血,强迫自己冷静的检李了她全身,心情才突然放轻松了,才敢慢慢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万幸,没有外伤也没有内出血,唯一该担心的是脑损伤。怀里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走了几步,周廷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抖。在漆黑一片的街上走了几步,怀里佳人突然轻哼一声慢慢苏醒了,周廷心里狂喜停下脚步,很小心的慢慢坐到路边上,舒展身体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冯雅兰揉着腰上的青紫部位,哼了一声:“我怎么了?”周廷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抖了:“雅兰姐,你被车撞了。”

    冯雅兰又恍惚了几秒钟,才柔弱的轻声说话:“我没事,扶我起来吧。”

    周廷哪还顾的了那么多重新把她抱起来,就好象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贵瓷器,一步一步把她抱到附近的县医院叫醒值班急诊医生,急诊部的医生护士也都大吃一惊,情急之下纷纷挤进急诊部,周廷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吩咐护士给ct室打电话,当务之急是先做个脑部扫描。

    整个去医院的值班医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吓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做完了脑部扫描所有人又慢慢松了口气,一切正常,没有明显的脑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