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石安秋吓人的目光,雪珠差点哭了出来。

    “奴婢……奴婢绝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想关心您……”

    她话音一落,石安秋又是一阵冷笑:

    “雪珠姑娘可真会说笑,咱家一阉人,怎配得上姑娘关心。”

    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虽然都是下人,但太监总要被压一头,仿佛缺了那么点东西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谁见了都要吐口口水。

    石安秋即便是爬到了内务总管的位置吧,但瞧不起他的人,仍是大把存在的。

    而雪珠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向来眼高手低,若没有主子的意思,她怎么会看的到他?

    他说完雪珠顿时抬起头看向石安秋,脸色青了又白,明显一副震惊的模样。

    她眼眸转了又转,从他那不紧不慢的语气里,她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

    这会儿她才想明白,原来他从自己来的那会儿就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打算,话里话外的,把自己套进去自己还不知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见着没了脸,雪珠的脸色也落了下来:

    “石总管您也别太傲了,我们贵妃娘娘受宠这么多年,拉拢你也是瞧得起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说完拎着那个小手炉转身离去,留下石安秋挨着小春子站在风口上,眸色阴沉莫测。

    当天晚上,皇宫里张灯结彩,文武百官带着家眷一同入宫赴宴,热闹非凡。

    教坊司早在半个月前就接到了宫宴的消息,准备了十来场歌舞表演,当然,压轴的肯定是仙月和仙舞二人。

    “萍儿、妙凝,你们衣服换好了吗?下一场可就是你们了,快着点!”

    周嬷嬷站在御花园后面的院子里,看着正在换衣服的舞姬们着急的催促着。

    眼见宴会上琵琶曲儿最后一个音落下,那个叫萍儿和妙凝的,终于换好了衣服随着队伍跑了出去。

    这时周嬷嬷路过覃年年的身旁,看着化完妆美得跟个妖精似的姑娘,她不禁多瞅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