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房中没了旁人,凌幻辰主动向虞曦提出心中盘算的计划。

    现在最可疑的人就是鲛族使臣和世子凌檫,如果是使臣所为,这问题就大了,恐不能善了。如果是凌檫所为,倒有可能是为了自身利益而被他人利用。依照这些日子鲛族的所为,他更倾向于后者。

    此事如果涉及到奉冥族,则不得不引以为重。如果能顺着这条藤摸出后面的瓜,很有可能可以避免后面的麻烦。

    “演戏?”虞曦皱眉凝思,凌幻辰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可能会委屈你受几天流言。”

    凌幻辰笑道,“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我既知情,又怎会觉得委屈。不过是几天时间,成了,不仅可以解决王上头疼多梦的问题,还可能引出背后推手。此事刻不容缓,如果再拖,王上的病症恐怕会日益加重。”

    他列举出各种理由,终于将虞曦说服。不是不可以直接将那两人关押,但很可能打草惊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影响虞曦的邪术给破了。

    要演好这场戏,不仅需要观众,更需要合理的契机。要做什么,才能惹得君王勃然大怒,还不会被外人诟病?

    凌幻辰想了一晚上,心中有了计较。若是私自挪动君王心爱之物,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

    次日,凌幻辰特意让虞曦在紫怡殿的书房里传召自己,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回陪王伴驾,虞曦允许付长侍和其他几个宫侍在书房内伺候。

    凌幻辰在旁研磨,余光在书房里搜寻,蓦然看到木架上的一个锦盒,锦盒放在书册后,在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半个。

    本来就是演戏,做戏要做足,拿寻常物件不可信,而在隐秘之处的东西才有文章可做。

    “王上,这个是什么,怎么臣从来没见过?”说着,他转到虞曦身后,一把将锦盒够下来。

    付长侍大惊,长了张嘴,声音卡在嗓子眼儿。这祖宗拿什么不好,偏偏要碰它。从前有个宫侍清扫时,不小心碰掉了锦盒,可是领了好一顿罚,也是自身体薄,最后挨不住丢了性命。自打那时候起,宫侍们就知道锦盒里装着的东西比他们的小命要重要。

    “放下。”虞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只两个字便让听见的人心生恐慌。

    付长侍闭上眼,完了,这下完了。

    凌幻辰故作不懂,“王上莫要小气,给臣看一下都不行?”

    他执意打开盒子,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怔住了。

    下一刻,虞曦攥住他的手腕儿,将人拖到跟前,盒子里的红珠滚落到地上,几经辗转还是回到了凌幻辰脚下。

    “王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