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一声巨响,刀刃被硬生生阻挡了下来,庞大的震荡之力,带动着的能量涟漪迅速扩散,一能量四散开来,周围的烟尘四起,顷刻间弥漫成雾状。

    如此大范围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府外之人,那群围观的人们,再也没有空闲注视闹事的叫花子,大多数都将目光看向了府内的虚空,一道道光辉交叉,就算是白天依旧映彻的好看。

    哗,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就连那些叫花子打扮的金铜环与章鱼等人也纷纷被这样的动静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真的有与来孤儿一战的能力。

    再说将军府内,蜂拥而来的守卫,大多只能够站立在百丈之外,方圆百丈能量的波动太过巨大,就算他们都不是普通之人,依旧难以靠近半步,而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两个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呼呼都喘着粗气,很显然在刚才的交锋中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波及。

    来孤儿大枪虽强,可短时间内想要打败景翀根本不太可能,景翀手中的刀虽快,想要击杀来孤儿也是很有难度,故此两个人倾尽了全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决战,虚空之中时而金光闪烁,时而红光乍起,两个人越大越快,直到最后,只看到两团光在虚空上下跃动,时不时传来一阵打铁般震动的声音。

    所有的能量,仿佛长了手脚,每一次的波及都会对周围的人或物造成伤害,久而久之,人越靠越远,房屋更是有无数的塌陷,后院的庄园几百丈的范围已经有百丈夷为平地,场面一度失控,惨叫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的战斗还真的持续了三百回合,一场大战从白天打到深夜,围观的人虽多,可并无一人可以靠近。虚空之中两个人越战越勇,并无太大的区别,可如果非要较真的话,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所区分,一方面来孤儿属于力量型的攻击,他浑身上下布满了盔甲,又手持大铁枪,如此重量无形间对之造成了巨大的消耗,这还不算,他每一次施展招式都倾尽全力,如今大战一天一夜体力方面早已经处于强弩之末,就连丹田之中的丹气存量都消耗巨大濒临边缘。

    反观景翀,他一直用巧招应对,虽然说消耗也不小,但是相比较来孤儿明显好上许多,血河八刀经过五行水诀的改良,第二刀的消耗明显降低,而且威力又增加了几倍,时不时他还可以利用水诀掌印进行偷袭,刀里夹掌神出鬼没,有几次都打的对方猝不及防,险象环生,多亏了来孤儿经验丰富,才不至于迅速落败。

    可就算如此,两个人的战斗也足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就在双方打斗到三百五十回合的时候,很明显的就发现了来孤儿身体一抖,手中的大铁枪抖动了一下,这种抖动与普通的发招不同,它很明显就是过度消耗后的结果,再加上大铁枪原本就是法宝,个头大,分量足,就算他天生神力,如此不计成本的挥霍,也达到了应有的极限。

    景翀眼睛何其的尖锐

    ,一看到来孤儿支撑不住,脸上也顿时浮现出了笑意,手中的刀轻轻翻转,浓郁的刀气肆意挥霍,下一刻一股强大滔天的气势逐渐形成,他深邃如海,触不可及,身体飘飘荡荡虚虚实实,来孤儿一枪刺来,看似没入体内,实则尚在虚空,景翀的身形太快,气息又捉摸不定,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猝不及防。

    就在来孤儿莽莽撞撞的四处寻找敌人之时,景翀身上的气息再一次提升了起来,喋血之刀御动水势,景翀的身后突然间扬起了滔天的水势,随之凝聚成一柄刀,刀的虚影高逾百丈,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座冰山塌陷了下来,猛然间朝着对面的来孤儿身上劈砍而去。

    看到如此强大的攻击,来孤儿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一双眼惊的失神,他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制造出如此的威力,恐惧与不甘浮现在心头,他条件反射般的横起了大枪。

    大枪同样带着虚影,整整扩大了十多倍,下一刻刀锋直下瞬间将之淹没,哗的一声水响宛如洪水爆发一般破坏力十足,巨大的涛浪不容违背,顷刻间将方圆几百丈尽皆淹没。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为之震颤,朦胧的光辉肆意爆开,最终将这片庄园全然覆盖,水势不减不停下压,一时间飞洒走石,房屋溃裂,在场之人就近百位在强大的刀锋覆盖之下化作湮灭。

    尘埃落定,整个将军府后院夷为平地,一个巨大的刀型巨坑出现在那里,整整下陷了十丈有余,在那巨坑的中间横躺一人,盔甲大枪,气喘吁吁,不见了威风,他浑身上下都被烟尘覆盖,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上方,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这副身影,景翀这才松了口气,这一战可以算得上他这么多年来打的最为艰辛时间最长的一次,两个人旗鼓相当,自己也不过是钻了点空子而已。

    深呼了口气,脑海之中也很快浮现出了来孤儿糟蹋良家妇女的场景,不由得怒不可遏,手中的刀一翻,他就要砍掉对方的脑袋。

    就在此时,突然间一道身影闪过,直挺挺挡在了景翀的面前,此时少了一只手腕,此时用布包裹着,可清晰可见的还有丝丝血迹,一脸苍白,他站在那里,左手之中拿着一柄长剑,满脸的怒气与仇恨,可看着景翀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感激。

    “恩公莫动!”此人冲着景翀深施一礼,然后出言呼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