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主意一定,他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此时他看见对面的红头狼突然间动了,与此同时,眼睛之中的绿光陡然一咋,那半身的火红刹那间就向着景翀扑去。

    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强大的力量,景翀自认为就算拿着刀以现在的状态也难以应付,毕竟对方真的太快了,快的自己都无法来得及反应。

    耳边呼啸着风声,景翀暗道不好,下意识就将刀横着伸出,身体不住的向后飞退,可就算如此,那红头狼的身体还是抢先来到。

    “完了”!

    口中一声低喝,景翀拼死挣扎就要反抗,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红头狼刚刚串到身边,竟然将身子一蜷围在了他的脚下,红色的脖子在他的身上蹭了片刻,口中则再次发出那道悲凉的“噜噜”之声。

    “这是?”

    景翀很是茫然,他呆呆的看着红头狼,好半天后才发现它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不由得心中一软也蹲下身来。

    他好奇的看着这红头蓝身的怪物,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它的脑袋,没想到这红头狼竟然很是配合的舔了舔他的手。

    顺着红头狼的嘴巴看去,景翀惊讶的发觉,这所谓的怪物,竟然还是个雏子,因为它并没有展现出想象之中的青面獠牙,嘴巴里面都是那稚嫩的小碎牙。

    “我去,这么大个子,竟然只是个幼崽,怪不得它不懂得攻击!”经不住深舒了口气,景翀悬着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他一边抚摸着红头狼的脑袋,眼睛则看向了对方那受伤的左腿之上。

    猩红的血液顺着皮毛往下流淌,翻开的皮肉让人不忍直视,还多亏了它刚才一直在舔,所以并没有被脏污的细菌给感染,可就算是如此,倘若不及时治疗,这条腿也会落下残疾。

    想到此处,景翀突然间心地一软,大发了怜悯之心,他不懂医理,但小时候在黎家坨时也与父亲一道上山打猎,偶尔碰到荆棘也是常事,所以这跌打损伤止血生肌的草药倒是见过几味。

    而现在又在山野,那些草药也随处可见,所以并没有难倒到他,时间不大景翀就找来了止血的草药,一大把往地上一放,他在刀背上捣碎了将之敷在了红头狼伤口之上。

    这还没完,因为他又想起来前几日大战邱志远之时身负重任,多亏了聂海渊帮忙给自己服下了一些药丸,他知道药丸的药效比草药更胜,虽然是给人吃的,但是对于这种怪物,应该也有疗效。

    想到这里,景翀也不迟疑,从怀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药瓶,这是当时聂海渊放进来的,所以他记得清楚,轻轻倒出三粒药丸,景翀用手轻轻将之碾碎,然后撒在了红头狼的嘴里,这药丸见水就化,所以很快就被它吞到腹中。

    时间不大,红头狼站起了身子,它尝试着伸了伸左腿,麻痒的感觉代替了疼痛,浑身上下竟然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畅,缓缓收敛了瞳孔的绿光,它张大了嘴噜噜直叫。

    这次的叫与之前不同,很明显能够听出它声音之中饱含的感激与欢快,伸长了脖子又在景翀身上蹭了片刻,又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三圈,最后扬起了头冲着远方点了几下,似乎要表达着什么。

    “你想带我出去?”

    红头狼颇有灵性,景翀的话它竟然可以听懂,所以在景翀话音刚落之际,它那健硕的身体就率先向着前方跑去。

    这段时间的休息,景翀也渐渐恢复了体力,虽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御风飞行,可这简简单单的原野赶路还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