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安静的可怕,气氛也被凝聚到了冰点,景翀跪倒参拜之后,耳边传来了尊师严肃的声音,“景翀,你可知罪?”

    这句话一出口,景翀就是心中一凉,毕竟不管怎样,他都以为长清尊师是他最大的依仗,却不想现在他竟然相信了别人的一家之词,不由得心沉谷底。

    但他毕竟比较坦荡,没做过的事,怎么可能无端的承认?挺直了身板,他跪在大殿之中,然后一脸淡然的说道,“景翀不知何意,罪从何来?”

    他如此反问,倒让尊师为之一愣,看了看景翀的表情,似乎不像在是作伪,但不是作伪却又证据确凿,这该如何应对?

    长清尊师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很多事情还是要本着公正与公平才可令人信服,所以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之后,长清尊师接着说道,“章顺之死可是你之所为?今天三十多家尊主都在,你倒不如说个实话,念在你年轻倘若说的合理,到可以从轻处罚!”

    其实说这番话就足以看的出长清尊师有意包庇于他了,只是有些事自己没有去做,又将从何说起呢?景翀无动于衷,说道,“禀明尊师,章顺昨晚确实找过我的麻烦,以我现在的实力,二人简单的切磋倒是不成问题,然后过了几招之后,他就跑了,随后我就回到了住处,今天一早就的知了这个消息,想必其中必有隐情!”

    景翀也没有隐瞒,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再次强调的说了一遍,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出过程,大殿之中的章横顿时蹦了起来,他一把抓住景翀衣袍,眼珠子都要鼓出匡外,“你小子狡辩!我揍你信不?”

    这个章横火爆脾气,打景翀一进大殿,他就带着无尽的敌意,此时又看到对方巧舌如簧的“歪曲事实”,顿时按捺不住了,特别是看到横躺在地上的兄弟,不由得眼睛一红,眼泪还落了出来。

    “章横住手,在还没有弄明白事实之前,你切莫轻举妄动,弟子犯了洞规自然有洞规处置,你暂且退下!”长清尊师一声厉喝,章横手臂一甩退了回来,而景翀依然那种古波无澜的表情,他也生气,但也体谅章横的心情,毕竟那是亲兄弟,他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并没有与之计较。

    “景翀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尊师明察!”景翀再次叩首,将目光凝聚在了长清尊师的身上,尊师沉吟了片刻,然后侧脸询问玉麒麟,“天罡尊主,你检验的伤口,你意下如何?”

    玉麒麟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也不歪曲事实,但见他出班拜倒,然后说道,“弟子检查章顺尸体,明显有打斗痕迹,而且死一场烈战,只不过动静不大而已,而致命之伤也只有一个,凶手雷厉风行,直接利用特殊的手法从他后心将心脏掏出,然后一招致命!”

    简单的几句话将章顺的状态陈诉了一遍,他特地强调了那句“特殊手法”来引起众人的注意,果然时间不大,宋义也站了出来,“玉麒

    麟师兄,以你看来,这个特殊的手法是何人所有?”

    宋义这么去问,玉麒麟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久在长州洞天修炼,却着实没有见过这种手法,其精妙包含万物,似不像本族之物!”

    就这么一句话,瞬间再次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直到这时,景翀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搞了半天,这就是一个栽赃嫁祸之计,自己明明没有动章顺分毫,怎地偏偏这个时候引出个“不是本族之物”,说这话的人,分明就是陷害自己之人。

    想到此处,景翀怒气横生,他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玉麒麟,然后冷哼了一声,“我素来以为天罡岛尊主是个君子,没想到同样也是个小人!”

    他这么讥讽,玉麒麟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了,他满脸的羞红,低着头,然后说道,“景师弟切莫如此言说,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玉麒麟师兄,你别跟他多费唇舌,这小子就是肉烂嘴不烂,看样子不用大刑他是不会招的!”刚刚冷静下来的章横,一听旁人议论,又站不住了,他哇哇暴跳着,用最恶毒的眼神看着景翀,很显然他早已坚定了这个事实。

    到了这个时候,景翀原本平淡的心也变得起伏不定了,他不是怕事,是气愤,气这些人为心不善肆意陷害自己,也恨这些人不去明察秋毫,而去恶意揣度,如果仅仅靠一个“不是本族之物”来定自己罪过的话,他就算是死也不服气。

    景翀越想越是气愤,一抱拳,他再次朝着尊师叩首,“启禀尊师,三十六岛何其广大,景翀不过一刚刚晋升的正修弟子,就算是有些机遇,也断然不是章顺师兄的对手,不错,先前我两是有些矛盾,但两个月都过去了,我犯不上与他以命相搏,更何况,我既然要杀人,为什么不逃?我还傻傻的在这里等待着引颈就戮?莫不是我脑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