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老夫人听到的一瞬间,立即就站了起来,急切问道,“在哪儿摔的?怎么摔的?”

    丫鬟见状,忙进门跪下,“奴婢也不知,据说是在马场那边,现在大夫已经过去了……”

    老夫人立即抬步出门,追了过去。

    楚云梨想了想,也跟着去了马场。

    侯府是以军功封爵,所以,哪怕如今手底下没有兵权,陈冀也没带过兵,但府中的马场一直都在。律法规定,不许在京城内各大街上跑马,这马场留着,倒是可以让孩子学骑马。

    老夫人到的时候,陈玄奇正杀猪一般惨叫,随着大夫帮他绑木板的动作,一声比一声高。

    断腿吧,楚云梨没断过,但她也养过腿,还自己绑木板接骨,往事不堪回首。此时看到陈玄奇大叫,她也觉得腿骨有些隐隐作痛。

    陈玄奇腿骨被木板绑好之后,让人给抬了回去。

    看得出来,郡主是真担忧他,哪怕一直让她讨厌的楚云梨就在边上,也没跟她呛呛。

    老夫人气得不行,倒不是担忧陈玄奇,而是下人已经在马料中发现了致马儿发疯的药草,陈玄奇被甩下来后,还被马蹄子在腿上和肚子上踩了一脚。

    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她生气的就是竟然有人胆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侯府的人动手!

    老夫人面色阴沉,“查!”

    楚云梨左右看了一圈,眼神在齐氏身上扫过,垂眸不语。

    反正在这侯府也轮不到她说话!

    这场中,陈冀不在,华氏禁足,就得老夫人和齐氏,还有追过来的陈恬恬。

    齐氏手中捏着帕子,捂了捂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最近秋乏,实在打不起精神,母亲,我先回了。”

    老夫人喝道,“站住!”

    齐氏顿住脚步回身,“母亲?”

    老夫人眼神凌厉,“此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齐氏一点不惧,“母亲,就是京兆尹定罪,也得要个人证物证,您可不能随便冤枉我。别说证据,就说原由吧,我动手,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