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从上午九点开始,继续教育学院便开始上课,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下午继续再上四个小时的课,周六、周日两天都是这样的安排。

    张破土所在的汉语言专科班的学生,大部分人都是中专毕业,在当地工作,小学教师、护士、文秘、工人等几种职业,普遍都是利用周末和平时下班时间,提升自己的学历和受教育水平,像张破土这样的保安,在班级里也仅有他一个人。

    可能大家都已经走入社会,有些社会实践的经历,在课余时间多少会交流一些社会和工作实践经验,张破土因为在班级三十二个同学中年级最小,跟大家也都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再说夜大同学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全日制学校里同学一样亲密,大家一起来上课,下课后偶尔聊上几句话,放学后便各自回家忙碌,尤其班级中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已经结婚,甚至成为父母,更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忙与同学之间的关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才在一起上了几十次课,同学之间也都并不熟悉的原因。

    当然,同学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但是班主任王重明倒是和每个同学之间还是比较熟悉,经常在课前课后,会分别与班级里的同学谈心。

    四月底的周日,张破土下午上完课以后,正准备带着课本离开课堂,返回西京师范大学本校的集体宿舍,结果刚出了教学楼,在门口碰到了班主任王重明老师。

    因为知道张破土在西京师范大学本校巡逻队担任保安,王重明老师平时对他也颇为亲近,经常在课间或者交作业的时候,随意的和张破土聊一聊天,顺便打听一下张破土在西京师范大学本校的工作情况,从侧面也了解一番本校发生的一些故事。

    不过,王重明老师似乎对中国古代的一些文玩字画也都颇有兴趣,业余时间也喜欢钻研这些东西,通过聊天,张破土也知道王重明老师原来是西京师范大学本校的一名老师,因为年龄到了所以提前申请退休后,又被西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返聘,等于说变相的利用退休后的机会,多赚一份工资。

    “破土呀,你如果不忙的话,先过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情。”王重明老师对张破笑着说。

    王重明老师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有些花白,不过面相亲和,身材中等,为人做事却是颇为麻利,似乎也特别偏爱教育事业,处理班级中的学生之间的关系也颇有一套,如果不是听他亲口所说,真是无法想象他已经年过七十。

    “破土呀,我本身也喜欢业余钻研一些中国古代的文玩字画类的东西,在汉语言领域也颇有一些造诣,最近几年考虑到当代年轻人的习惯,便把一些古人撰写的雅趣文玩类的书籍收集了一番,然后进行白话文的译注,现在也整理译注了十几本,本来想找个打字员把这些东西录入下来,但是现在中国的电脑也没有普及,许多培训班出来会打字的人,文化底蕴也不够,然后我也担心电子版或者打印版的东西,再重新整理也非常的麻烦,毕竟我年龄也大了,有些花眼,无法天天盯着打字员去处理这些事情,我看你书法功底非常不错,字迹工整,又颇有韵味,想请你利用空暇时间,把这些东西给我分别抄录一番,等校对好了,再找个出版社出版,到时候我会在出版的稿费里给你分成一点辛苦的费用,或者你看看需要多少辛苦费,我可以提前给你。”王重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破土说。

    “老师您怎么这样说呀,我是您的学生,业余为您效劳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抄录这些东西也可以一边抄录,一边学习,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您多多指点我一番,让我多学点东西也行,毕竟我还年轻,知识就是财富,多学一些总是没错。”张破土高兴的对王重明老师说。

    “你是个好孩子,虽然在夜大上学,能如此虚心上进,未来肯定会有所成就的,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你先把《格古要论》和《书谱》两本拿过去抄录,我的译注都是用钢笔在书中夹着的纸条上记录,每一段的译注都在里面用白纸夹着,同时每一本都有配套的笔记记录和备注,这是《格古要论》和《书谱》译注笔记本,你都一起带过去,千万别弄丢了,把这两本抄录完后,送过来给我,我再安排你抄录后面的东西,这是我给你准备好的稿纸、钢笔和墨水,都一起在这个手提袋里装好了,你都带过去吧。”王重明老师特别交代了张破土一番后,看着张破土提着袋子告辞离去后,有些忧虑的叹了口气,又忙起了手头的其它工作。

    张破土提着东西,离开了继续教育学院,返回到西京师范大学本校的集体宿舍,把手提袋慎重的放在了书桌下面的抽屉里,然后出去在餐厅里吃完了饭,回到了宿舍,取出了手提袋,从中取出了《格古要论》和《书谱》简单浏览了一番,然后把《格古要论》对应的笔记本也取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然后《书谱》以及对应的笔记本一起都在手提袋里放好,又从手提袋中取出了钢笔、墨汁和稿纸,一起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把手提袋塞在书桌第二个抽屉中锁好,便又钢笔清洗了一番,蘸了点墨水练习了一会。

    王老师赠送的这遗址钢笔也是非同寻找,是特级的英雄钢笔,使用起来也是非常的顺手,张破土练习了一番后,便开始铺好了稿纸准备先抄录几页。

    《格古要论》是一本文物鉴定类的专著,是明朝一个名叫曹昭的人撰写,全书共三卷十三论,上卷为青铜器、古画、古墨迹、古碑法帖四论;中卷为古琴、古砚以及玉器、玛瑙、犀角、象牙、金铁等论述,下卷是中国古代窑器、漆器、异木、异石、锦绮等论著。本书实在宋朝《洞天清录》基础上编著,王重明老师在每一段后面都有白话文译注,并且也对一些关键的术语也做了备注。

    看着厚厚的笔记本和书中每一个页面中夹着的备注白天,张破土想想王重明老师年龄和斑斑白发,内心深处也是充满一种莫名的沉重感,因此在抄录的时候更是小心和谨慎,同时对照着古文的句子和王重明老师的译注,反复理解之后,才开始下手抄录。

    张破土反复对照后,确认明白正文和译注的内容,在抄录的的过程中,还要留出备注的空白,随时根据书籍中夹着白条备注说明,再根据逻辑把备注也添加到抄录的内容中,对于有些不理解的东西,便特意的稿纸上留出了内容,就这样忙碌了几个小时后,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便停下了手,穿好了制服,带着对讲机开始出门值勤。

    随着五月即将来临,晚上的气温都暖和了起来,张破土骑着嘉陵摩托车巡查了一番后,又折回了体育馆外的桦树林边,支好了摩托车后,在树林里练习了两个小时的铁鹞功,然后又开始巡查,没有发现意外情况,也没有特意的呼叫,他便又折回桦树林边,支好了摩托车,进入树林盘膝坐在岩石上,开始修炼元息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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