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里的冬夜非常宁静,张破土的姥爷姥姥已经在旁窑洞里入睡。

    在灯光下练了两个多时辰的毛笔字,张破土有点困意,便躺在了烧热的土炕上。

    土炕烧的热乎乎,张破土盖着被子熄了灯,想要睡觉,但是看到了窗户外面灿烂的星空却又睡不着,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没想到无意之间,意识却又贸然的闯入了识海。

    可能是莫高窟里莫名其妙吸收了许多灵气,张破土的神识竟然意外强大,进入识海后,竟然穿过了识海中米粒光华的璧障,能清晰的看到中间包裹的那个玄奥书册的封面写着“太玄”两个古篆,这时候张破土便有些惊奇,用神识打开了这个玄奥书册的第一页。

    第一页上面有一个小标题,上面写着“元息诀”三个古篆,在标题下则是用微小古篆留下的内容。

    ““天地有灵气,人体生元息,元息者修炼之本也。自口鼻、入胎息,循少阴入少阳,旋阳明入太阴,随太阴布太阳……。元息初聚则为悟,元息循流则为明,元息凝练则为御……。””在这一页中短短有千余古篆,随图附有一个活灵活显的微小人影,人影全身皆裸,不过身上经脉清晰,正按照书文字内容所述经脉流动着一股鲜明的气息,文末则简洁说明元息诀修炼的十个境界。

    张破土看着一千多个微小古篆,有些困惑不解,但是对照文字下附的那图形,又似乎有些明悟,随后,他又想继续打开下一页,但是如何努力,也仅能感受到数十个页码,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翻开下一页,最后只好无能的放弃,然后用神识继续默颂这第一页的内容。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张破土自认把元息诀的内容记得已经非常清楚了,便开了灯翻下了土炕,穿着鞋披了个衣服站到了书桌前,拿起了毛笔,沾好了墨汁,想要把自己背诵下来的元息诀默写在草纸上,结果当他提笔准备默写的时候,脑中一片的空白,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当他丧气放下了毛笔,重新回到了土炕上躺下,元息诀的内容又清晰出现在了脑海,当他再下了地拿起毛笔,想要记录下来的时候,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反复数次之后,张破土对默写下元息诀的内容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折回到了土炕上,完全放弃了默写的欲望后,元息诀更是清晰的出现在了脑海。

    躺在土炕上熄了灯辗转反侧,张破土的脑海中总是清晰的出现元息诀的内容,无奈中他只好盘膝坐了起来,平静下来情绪和心情,按照元息诀的内容修炼了起来,

    外面的星空辽阔,张破土宁守归一,竟然渐渐进入一种悟道似的修炼状态,当天色黎明后,一轮晨曦自东升起,张破土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气旋向着自己的丹田的位置盘旋,随后这股气旋又被自己导入了四肢经脉之中,然后便有一股旺盛的气息,在身体内部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天亮后,张破土看着日上三竿,才停止了修炼,下了土炕收拾了一番,又洗漱一遍,出了自己居住的这间窑洞,在院子里又运动了一番,恰好姥姥也做好了早饭,吃完后,姥爷出了院门,请了一个本家的远房侄子,在羊圈里挑选了一只合适的绵羊,牵出了圈棚,在窑洞边上直接宰杀了。

    张破土上前协助姥爷和远房堂舅一起把羊皮剥了下来,又一起把内脏清洗完毕,姥爷便要给自己都堂侄十元钱的辛苦费,堂侄摇摇手,死活不收,无奈中姥爷又割下了二三斤羊肉,硬塞给了对方。

    “宰羊的时候你们也都不过来帮忙,吃肉得时候都赶了过来。”当张破土的这个远房堂舅提着羊肉准备离去时,张破土的母亲刘顺琴和父亲张南头迎面走进院来,远房堂舅便开玩笑说。

    “我们也不知道老人宰羊呀这不是还七八天要过年了,过来问一下老人需要置办啥年货,帮着跑跑腿。”张破土的父亲笑着说。

    “俺爹你宰羊也不吭一声,这么冷的天,哪能让你洗羊杂?”张破土的母亲有些责怪的说。

    “都已经快洗完了,说那么多有些啥用。”张破土的姥爷头也不抬的边干活边说。

    “你们一家人先忙,我先走了。”张破土的远房堂舅笑着打了声招呼,便手提着羊肉走出了院门,张破土陪送到了巷口后,再次称谢了一遍,看着对方渐渐归去,才返回了院子中。

    “土娃,你去六组把你弟妹也到吆喝过来,我们一起炖羊肉吃,这羊头和羊蹄,便让你爸和你妈用火烧一遍,再清理干净,过两天再吃。”姥爷到底年龄大了,干了一会活,有些累了,吩咐完了张破土后,便折回了屋子里。

    冬季的田野里一片荒凉,张破土抄了个近路,沿着田野穿了过去,来到了六组父母的家中,吆喝着弟弟妹妹锁好了房门,又分别给院子圈棚的牛羊添了把草,出了院子,让弟弟锁好了院门,三个人一起向着七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