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家的老牛,李四家的狗,还有黄土坡上的老柳,难道我就这样下去吗?”张破土站在黄土坡上,看着村子里的景象,感觉非常的迷茫,自从上次修完了路,又和父亲一起犁完了地,张破土一直就这样,习惯性的站在土坡上,看着乡村的景象发呆。

    “娃呀,既然你无心待在这黄土沟里,那就出去吧,反正你老子也不让你上学,那就行出去看看,向南是西安,向北又是俺YA市,向西便是银川,总有你选择的路,出去看看,眼界不同,或许累了以后,你便想回这黄土旮瘩,到时候再回来种地也不晚。”姥爷看着张破土经常在土坡上发呆,有一日晚上语重心长的说。

    “天快冷了,就让娃在家安生待着,明年再说。”正在做饭的姥姥说了一句。

    “出去看看,出去看看或许想法会变,但是如果不出去,总是这样矛盾,索性我就出去吧。”张破土犹豫了一番,最终也是下定了决心。

    “姥爷,我就偷偷先出去看看,您给点路费吧。”张破土说。

    “二百够不够?”姥爷问张破土。

    “应该够了吧,不行您给我三百吧,如果我在外面找到了事做,赚了钱再还您。”张破土笑着说。

    “三百就三百,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件事情。”姥爷说。

    “好的,别说一件,就是三件也答应。”张破土笑着说。

    “我们老刘家祖上曾经留下一直小狼毫笔,非常小,仅仅有两个大拇指一样长,据说我们太祖爷爷曾经用这个笔在外面闯荡的时候练除了一手好毛笔字,你带在外面,有空就练练字,看看你那手字。简直就是鬼画符,出去你咋好意思说你曾经是个高中生,你们在外面闯荡的时候,也好好练练字,以后回来,实在不行还能在种地的时候,顺便在村部里谋个事做,做好了没准还能混一个村支书,也不枉你在外面上半个高中。”姥爷笑着说。

    “好,好!我都听姥爷您的。”张破土无奈的说。

    姥爷看着张破土答应了下来,便在屋子里一番折腾,最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小小的毛笔,这支毛笔笔身很短,并且还不是竹子笔杆,似乎像是骨头的笔杆,看到上去,又似乎是白玉一样,晶莹剔透,张破土一看就喜欢,当场要了过来,塞在自己的内衣里面的兜里,恰好这毛笔也只有一般的钢笔般长短,笔身上面还系着一个小绳,索性张破土就用小绳系在了内兜里的纽扣上,再装入兜里,那狼毫笔尖挨着手心也非常的舒服,当他把这只笔装入兜里后,忍不住又把手伸了进去,抚摸了一会。

    第二天一早,吃完了饭,姥爷给了张破土三百元人民币,他装好以后,又收拾了几件衣裤,找出了身份证贴身装好,把衣裤都装在一个陈旧的帆布包里,洗漱了一番,又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照了照镜子,感觉形象还能过得去,便吃完了早饭,给姥爷招呼一声,悄悄的绕着村口要出去,姥姥看着他要出门,又偷偷多塞给了他一百元人民币。

    当张破土告别姥爷姥姥,,出了门以后,不小心又在村口碰到父母。

    “娃子,你要干嘛去?”张破土母亲问。

    “我到县城找同学有点事,过两天就回来了。”张破土撒谎说。

    本来父亲张南头还想问询一下,看着张破土脸色阴郁,估计心情不好,想想现在地里也没啥活,只好叮嘱了一句“早去早回。”

    “好的,我忙完事情就回来了。”张破土匆忙回了一句之后,便加快了脚步赶路。

    从六沟村到腰坪大概十几里路,张破土穿出了几条山道,抄了个捷径,到了乡上,搭乘了一辆三轮摩的,摩的上面已经坐了三人,算上张破土恰好四人,刚好能挤下,然后大家到了HL县城,一人掏了五元车费,算是完事。

    从三轮摩的下来,张破土一路晃悠,走到了长途汽车站,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恰好有一辆开往银川的长途大巴出站,他便稀里糊涂的上了车,找了一个座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