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格格一听这话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用采薇的话来说,她就算不为自己想一想,也得为儿子想想才是!

    自己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钮祜禄格格是打定了心思。

    殊不知此时的小弘历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捏着自己的作业去了外书房。

    胤禛说过他们每日的作业都得拿过来检查,但没说要他们俩儿亲自过来,所以弘历和弘昼已经盘算好了差人将作业拿过来,毕竟谁也不敢保证阿玛什么时候兴致来了要考他们学问。

    但是今儿倒是巧了,先是弘昼兴高采烈过来求表扬,接着弘历也过来了。

    胤禛没多想,只要弘历进来了。

    弘历虽只比弘昼大半岁,却比弘昼沉稳多了,请安之后则将作业恭恭敬敬递了上来,见着阿玛看着随意翻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按捺不住了,“阿玛,你有没有发现纸上有水滴上去的痕迹?”

    “的确是有。”胤禛将才就发现了,只不过以为是弘历不小心弄上去的,和弘昼送过来的作业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弘历低声道:“那是我的眼泪。”

    胤禛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他这儿子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若说弘昼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娃娃,那弘历就有些老气横秋的,当然,这话从先生们嘴里说出来就是“早慧”。

    不过老子看儿子,那是怎么看怎么好,胤禛只觉得这般小娃娃故作懂事的样子格外可爱,“哦?为何要哭鼻子?从前你不是劝弘昼,说是男儿家的不要轻易掉眼泪吗?”

    弘历一五一十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一句话都没落下。

    他相信额娘,额娘说她会想办法,那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可他是个小小男子汉,也得想办法保护额娘。

    如今自己还太小,只能来寻求阿玛的帮助,毕竟除了额娘之外,阿玛是他最相信的人了。

    眼见着阿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弘历也察觉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阿玛,您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要是叫年额娘她们知道了,我怕她们会欺负额娘的……“

    说到了最后,他已是强忍泪水,他还记得三四岁的时候,年福晋故意把热茶泼在额娘身上,额娘手都被烫红了。

    胤禛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只道:”弘历放心,除了你额娘身边,你哪里都不必去。“

    他眉头微蹙,脸色铁青,若是有心人见了定能察觉他这是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