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陈光宗办事效率还挺高的。日落西山的时候,他乐呵呵地屁颠屁颠来了。吉祥把他迎进新拾掇出来的客厅。

    陈光宗恭恭敬敬将锦袋递给她。“姑奶奶,很是对不住了,今天只办出来一个户贴,您想要的那个女户估计得等几天。我实在就这么大的能力了。”

    吉祥也从与牛家人的聊天中得知,办理户贴是很严肃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办理女户手续更加繁琐。吉祥打开锦袋,拿出署名“牛吉祥”的户贴,看了看又当宝贝似的收起来。“你不用自责,我知道户贴不好办,辛苦你了。女户那个你接着费心,早一天晚一天的都不碍事。”

    陈光宗简直是千恩万谢,弄得吉祥都不好意思了。

    “你别这么客气,是我有求于你。另外,别老喊我姑奶奶,让别人听见不好。”

    陈光宗嘻嘻笑,“有别人时我不喊。再说,您妙手回春,医德高尚,华佗在世,喊您姑奶不过分。”

    吉祥被他奉承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人这张嘴真是让人佩服,怪不得能成为县城首富,被人尊称一声“员外”,除了他姐姐的荫庇,与他个人的能力也是分不开的。就凭这三寸不烂之舌都能把死人说活了。

    吉祥接着说道:“我有个想法,或许能让陈老夫人配合治疗。”

    “姑奶奶,您请讲。”

    吉祥招招手,“你俯耳过来。”

    二人嘁嘁喳喳低声交流好一阵,陈光宗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听吉祥将想法讲了一遍,他高兴地一拍大腿,“就听姑奶奶的!”陈光宗扬眉笑着,“姑奶奶,您是真有办法。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是拿捏住我娘的七寸了。估计按着您的想法去劝我娘,我娘会同意的。”

    送走陈光宗,吉祥又将陈老夫人的医案拿出来,来来回回翻看几遍进行研究,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入睡。

    放下吉祥暂且不表,再说叶景淮和叶良。这主仆二人来去如风。今天再次来到县城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暂且住下去。

    “王爷,在想什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卑职。”伺候叶景淮洗漱完毕,见叶景淮微闭着眼不言语的样子,叶良有得一问。

    叶景淮突然睁开眼问他,“今天我们一路走来,有没有感觉到仿佛有人盯着我们?”

    叶良摇摇头,“卑职未曾感觉。不过今天城门口戒备森严,据说出了命案,凶犯还未归案。我们极少来县城,或许沿街衙役官兵见我们是陌生面孔偷偷打量几眼也未曾不可能。”

    叶景淮也不曾发现具体暗中盯着他们的人是谁,只是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很明显。“那也许是我多想了。”

    “王爷,我们今天来,是想找那个吉祥大夫给黎妈妈诊病吗?”主子性子本就不定,自从遇到吉祥大夫后,主子的性子更加难以琢磨了,叶良也只是猜测。

    “不找他。天下大夫多得是,也不是非他不可。”叶景淮倒进床里,吩咐,“熄灯睡吧。”

    叶良将烛台吹灭,在靠门边的床上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