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解释自己晕血的事。

    潘咏思还在絮絮叨叨,他一脸的歆羡:“大师兄对你多好啊,阻止了丁凌,亲自送你回来,还给你用这么好的药。”

    林清有点不以为然。在他的认知里,首座大师兄就跟班长的作用差不多,班长看到同班同学打架,拉个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那同学受伤了,顺便送到医务室,或者帮忙买药,也是正常操作嘛。

    有什么好羡慕的。

    林清不知道,林玄尘向来不与人亲近,即便面对掌门也是冷冷淡淡,浑身的离索孤寂之意仿佛与生俱来,好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在意,让他展颜。

    当时林玄尘抱着他离去的背影,可是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天色渐晚,潘咏思看着林清喝了他带来的粥,嘱咐他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间。

    转眼,月上中天。

    一个人影出现在林清和潘咏思居住的小院外。

    白天问道台上发生的一切让丁凌如鲠在喉,尤其是林玄尘临去时看他的冰冷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莫名其妙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一定要讨回来。

    丁凌怨毒的目光穿过低矮的篱笆墙,看着林清漆黑寂静的窗户,仿佛毒蛇咝咝吐着蛇信。

    呵,你不是“身受重伤”吗?

    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丁凌正要迈步上前,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做什么。”

    这声音冷极了,却也轻极了,像是怕惊扰到谁的好梦一样。只是这轻而冷的声音落在丁凌耳中,却如惊雷一般炸响,惊惧如活物窜上脊背,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把他定在原地。

    半晌,丁凌转回身,死死地盯着黑暗中某处。

    一只雪白的云靴踏出黑暗,林玄尘站在明暗交界处。倾泻下来的月光照亮他色泽冷白的下半张脸,侧脸绷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丁凌喉头滚动,他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