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疑惑看他,谢晏安只示意她往下看。

    舒浅是识字的,略略扫过两眼,眉间不自觉蹙起,心中犹疑。

    这单子瞧着……有点像她的嫁妆单子。

    谢晏安方出声道,“这是补给你的聘礼。”

    舒浅错愕,一时无言,“这……”

    “当初情势所迫,一切轻从简之,这份单子是母亲从小为我备下的,合该与聘书一同送上府。”

    舒浅抿抿唇,有心拒绝,“我并不需要……”

    “这都是府中的规矩,”谢晏安按住她的手,“莫要推辞。”

    舒浅定定神,“可大人应知,自古聘礼与嫁妆均需求个权衡,我出嫁时所得聘礼足以。”

    谢晏安看着她,眼神一时难以捉摸,似揣测,又似琢磨。

    舒浅垂下眼,不与他对视。

    安静片刻,他似是想通了,道,“好,那便充入公库内,倒也算相得。”

    舒浅张口欲言,谢晏安抬手制止她,道,“舒舒,日后你便是府中的当家主母了,往来节礼均需你操办,应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莫不是想交由我来办?”

    谢晏安轻轻笑了下,“这可由不得你偷懒了。”

    舒浅哑口无言。

    “还有,我说过了,在府中无需喊我大人。”

    舒浅轻轻应声,“晏安。”

    谢晏安之名在京中可谓是异军突起,一时交际应酬难免。一些能推脱的大多推脱了,可日后需常一块办事的同僚邀请却不好拒绝。

    接下来几日,谢晏安几乎每日均需在外赴宴,不怎么陪舒浅用膳。

    但他回府的时间从不过晚,几乎是宴席一结束,就往家赶了。其余人消遣的热情邀约,一应不答,倒是有闲心给舒浅带些小玩意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