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六,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东方白好奇不已。

    风以烈道:“我大师伯虽然万事不理,但是每年的这一日,他都会在人间锄奸铲恶,然后留下‘烂柯人’的名字。”

    “这……这又是为何?”东方白满头问号,此人行事风格捉摸不定,真教人猜不透。

    烂柯人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没有一百年,也有**十年了。

    东方白小时候也听过烂柯人的侠义故事,传言此人每年只出现一日,但因其修为高深,有恶必诛,恶人便都对他畏之如虎。

    东方白本以为这是个“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侠士,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柯绍这样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为了和谁的约定吧。”风以烈怅然摇了摇头,“按照年龄推算,最早的那个烂柯人并不是我大师伯,那时他才刚出生呢。可能是那人故去之后,我大师伯继承了他的志向。我猜的,做不得准。”

    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可柯绍似乎格外多些。他行事也相当独特,丝毫没有待客之道,申时过后,他便独自去卧室睡觉,将一群少年抛在外边。

    一行人横竖睡不着,便各自泡了杯浓茶,欲待到子时。

    他们虽然脱险,但何恕之却还留在客栈里,虽然这孩子啥都不知道,曾慧通也未必会把他当回事,但他毕竟修为低微,招架不了任何法术。

    风以烈便想着早点救他脱困,自己也好安心。

    果然,一过子时,柯绍便从卧室推门而出。

    他换了一身玄色劲装,衬得身形修长,玉树临风。披散的白发也规规矩矩地束起,整个人充满了干练,先前的惫懒之色一扫而空。

    他身后跟着的那只大橘猫,也一反整日睡觉的常态,精神抖擞,步态轻盈。

    东方白小声自言自语:“这难道就是垂拱真人当年的风采吗?”

    柯绍却听见了,觑了他一眼:“都说了没有垂拱真人了。”

    东方白尴尬地纠正:“哦,是心懒道人。”

    柯绍摇摇手指,一字一顿道:“今日的我,却不是心懒道人,而是烂柯人。”

    ——这么多名头,您也太精分了吧。东方白心中默默腹诽。

    风以烈站起身来,忙道:“大师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灵鹫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