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循穆见一箭镞居然能击穿手中檀木所制,外包玄铁的狼牙棒,几没尾羽,心下大骇,抬眼望去,只见一年约十八,极其英武,银盔银甲之将军正拈弓微笑。

    “本欲一箭取汝性命,又怕汝言吾等以二敌一,胜之不武,汝武艺较之一般武官略胜一筹,但亦非某敌手,看枪。”

    那赵孟君言毕,急拍坐下赤马,持槊直取循穆。

    那循穆知此人绝非口出大言,若方才那箭直射彼胸,凭其劲力即使身穿玄铁重甲亦当一箭穿身,心知自己绝非此将敌手。

    然食君俸禄,死君之事,这循穆虽大字不识,却亦知忠义,今反贼来夺马场,彼乃马场监制使,虽知不敌,有死而已,断不可能弃此马场独自逃生。

    那循穆见孟君来势凶猛,急舍了进忠,使尽平生力气,将手中被击穿之狼牙棒狠力向效云砸来。而后急拍坐下马,双手高举另一狼牙棒,直取孟君。

    那孟君早知其意,自己若是躲闪劈来狼牙棒,倒是不难,但那狼牙棒恐伤了后方兵士,若自己使出“拈”字决,以四两搏千斤,玩转狼牙棒,而那循穆立至眼前矣,须知彼手上仍有另一棒。

    好孟君,抖擞神威,见狼牙棒来势凶猛,乃高举手中银槊,使一拈字决,挑住狼牙棒,而此时那循穆已至,乃将早已高举之另一狼牙棒向孟君狠命砸来。

    孟君往后急倒,背睡马上,恰恰避过,手中槊往后急刺,竟然一招两用,背刺击穿循穆。

    那循穆见前胸已见枪头,竟未立死,曰:

    “能死于如此英雄之手,某服也!”

    言毕死于马下!

    瞬间鼓声震天,那刘一锐,赵孟君,陈进忠,张知过皆急拍坐下马,直取循穆所部兵马。

    那循穆所部骑兵虽亦全部是骑兵,然亦是地方兵马,只负责监督此处人族槽头马夫而已,哪有甚战力,而且彼等亦从未想过,反贼居然突现于此,彼等可未有食君之禄,死君之事,为国尽忠之觉悟。

    见那孟君武功如此了得,竟然还是刘一锐手下一大将,那刘一锐武功可想而知,且主将已死,无人约束,见反贼势大,不敢与之对攻。

    “风紧!扯乎!扯乎!”

    众魔兵纷纷拔转马头,四散逃命。

    好一场击溃战,只见淮东马场,千里绿荫,魔兵纵马往北逃命,黄州兵马则奋力追赶,而近万人族槽头马夫躲于马厮中偷偷观看热闹,两不相帮。

    是也,养马而已,谁做主子都一样,且无论如何,同胞做主人总比异族好些。

    淮东马场已被黄州兵马顺利拿下,就连那循穆派出的两名报讯雕奴亦一个未飞出马场,早被甘夫人之神鸟埋伏于云霄,连人带雕击死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