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装的是实木门,房门边缘扣得严丝合缝,隔音效果并不算差,只有敲门声能清晰地传进来,而房内的两人意乱情迷,耳边都是对方的喘息,祁旭那句问话在他们听来就像被闷在水面之下一样模糊。

    宋延霆左手掐着夏时予的腰不让他躲,反应过来祁旭就在门外后下身动作来不及停下,大掌一伸先盖住了夏时予的嘴巴,堵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呜咽,随后就以这种近乎强迫的姿势把他钉在了门板上。

    夏时予动弹不得,可那灼热而坚挺的东西深深嵌入他的体内,仿佛戳到了某个开关——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就能像拉动闸门一样把堤坝之后汹涌澎湃的欲望洪流彻底释放出来。

    每个细胞都在渴求抚慰,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沸腾了一样令他躁动不安,急需用什么来抚平这种难耐难耐。

    夏时予不成语调的叫声被捂成细若蚊吟的呼吸,热气全洒在宋延霆掌中,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分缕黏在一起,半掩的眸中蓄了晶莹的水光,在暗色中宛如有星辰落入,美得令人心颤。

    他忍不住扭了扭腰,努力往后蹭,后脑勺胡乱地挣扎了几下,发丝直往宋延霆赤裸皮肤上挠,那意思不能更直白了:求你了,再深一点、再快一点、用力……

    但宋延霆牢牢固定着他不让他得逞,还惩罚似的收紧了指节,按着他的胯骨警告,“嘘……”

    夏时予的关节都泛着情欲的粉红色,脖子后仰,上半身已经弯成了一个十分魅惑的弧度,宋延霆低头在他颈侧吻了一下,为了让他安分一点,又朝前顶了几次。

    被肠道裹住的性器凶猛地冲开窄道,敏感的冠状沟摩擦着褶皱,强烈的快感就像高空瀑布直冲头顶那样使人震颤,宋延霆克制地动了几次,憋得下身胀痛却只能生生忍住,还要在粗重的喘息中哑声安抚夏时予,“乖,等会儿。”

    门外的祁旭半天得不到回复,盯着门板凝神听了几秒,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洗澡洗出了幻听,顿时兴趣缺缺地咕哝道,“不应该啊,”

    他和施孟通话没几分钟就被催着去洗漱,刚弄完准备回房间接着说点枕边话,结果还没走到卧房区域就隐约听到走廊深处传来了某种……他并不陌生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楚,但那声调显得销魂又撩拨,想到此时正是深夜,那声音的出处就变得愈发耐人寻昧。

    祁旭自己折腾了一天,从浴室出来时整个人都焉头巴脑的,不过现在他一下子就精神了,耳朵尖都在努力地往那个方向靠。

    虽然宋延霆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好歹也是个活人,没有欲望是不可能的。男人之间聊起这种话题再正常不过,然而以宋延霆的拧巴性格,想开他几句玩笑都找不到话切入,更别说撞见现在这种情况。

    难道真是晚上被他刺激到了,宋延霆终于能从漫漫长夜中品出孤独寂寞冷了?这可是件新鲜事儿。

    祁旭暗搓搓地准备过来调侃两句,结果问完那一嗓子之后里边儿就没了声儿。

    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祁旭“啧啧”两声,脸上戏谑的笑容才刚裂开一个小小的弧度,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震。

    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宋延霆发来的。

    【宋延霆:你晚上精神还这么好,不然明早和我一起去律所和施工队对一下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