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你,你今既是我的人,我要作何又怎还需忌讳,思虑太多呢。”

    看他微微泛粉的耳尖低着眸不语。

    “阿玉若要对我做些什么,我也不会拘着你。可算是公平?”

    “公主所求非我所求。”他道。

    “阿玉瞧着真是清心寡欲。我不曾遇见阿玉前也这般,最多不过是召几个乐师听听曲,无趣时翻看先人典籍与列国史书。

    遇着阿玉后我便理解了史书上那些因美色亡国的君主,批判他们的人多是未遇上,真遇上有趣的绝色佳人作为凡人又有几个能抵挡。

    美人确实令人丧志啊。”

    伏缉熙不应她的话,取木箸夹菜,许久的沉默后才出声,“可否知道公主的名字?”

    “怀珠。”她噙笑答。

    伏缉熙夹菜的动作微顿,食间不再有交谈。

    未知其名,伏缉熙却并未就此将其事抛却脑后,他想知道燕攸宁的名字。

    燕宫中有两位公主,他不想在日后忆事时让两人混淆不清。

    未两日,燕卉虞便到了高平宫。

    高平宫中亭台楼阁竹木山石,便是冬季也不叫人眼枯燥,回廊蜿蜒曲折通达四方,她此前来过几次,是比她与阿娘熊姬所居的栎阳台大得多。

    燕攸宁的所用所享,无一不好过她。明明薄姬也已不得父王宠爱,她的规格却如荣宠。

    燕攸宁居高平宫东侧寝乐殿,她阿娘薄姬居西侧信殿。

    走在高平宫里,燕卉虞并未急着去见燕攸宁而是如在自己宫中闲庭信步,周遭过路的宫人来来往往向她行礼。

    似乎参观够了,她叫住身侧行过的一宦人,“听闻阿姐带回来一男子,你可知居在何处?”

    这般内宫中事,宦人并不敢随意道与人,“奴婢不知。”

    燕卉虞遂将人放走,思索片刻往西侧信殿去。燕攸宁哪儿哪儿都好,挑不出什么令人诟病的毛病来,唯一能让她心理平衡一些的便是她与其生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