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

    “所以,别那么说我了,行吗?哪怕心里这么觉得,但不要说出来让我听到也好。”

    有微热的水泽滴落我脖颈,他低头吻去,手指从我耳后探入我散落的发丝间,一缕一缕往下抚着,像在给我顺毛:“是我不对,”他缓缓退离,帮我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道,“别哭,没有皇叔,只有我。”

    听他提起,我神思终于清明了一些,赶紧道:“邱蝉有了身孕,不适合去北疆。真的不为姜域,我只是心疼邱蝉而已。”

    “嗯。”

    “所以明日宫宴上,别逼他去北疆了好吗?”

    “……好。困不困,要不要睡会儿?”

    我刚要点头,却发现某处疼痛骤然鲜明,忍不住掐他的

    肩:“你怎么回事,方才还问我困不困,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他低声笑着:“你睡你的。”

    “……”

    这个王八蛋。

    于是一整夜就这般浮浮沉沉如落风云之巅,反反复复没个着落,常年畏寒很少流汗的我,却因为他在,背上溢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

    最后耗尽了所有精神,不得不带着哭腔提醒他:“姜初照,我们以后会有好多个夜晚呢,不必非得着急在这一日。”

    他说好。

    可停下来又总是做些别的,让我忍不住哼出声响。每一声他都听到了,不但没有体谅,却还荡漾地笑着,说:“声音确实不大,但很好听。比小猫,小狗的叫声,好听不知多少倍。”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别无他法,索性由着他去,自己准备先一步睡了。

    他却还在我耳畔讲着话,大概是知道我不想听,所以声音很小,讲得也很凌乱。

    “我没有逼别人啊,可别人总是逼我。”

    “你说,我当初为什么带你去北疆呢,或许见不到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对你,对我,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