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要去深城的消息,瞒是瞒不住的,先是家里边人知道了,随后往小圈子里扩散。

    周扬问他小舅子,“你就没啥想法?不想跟着到南方看看,见见世面?”

    程万里哼哼唧唧,不耐烦的说道,“不去,爱谁去谁去。”

    在京城混的如鱼得水,烟酒倒腾的正欢,他才不会傻呵呵的跑到南方找罪受。

    先不说人生地不熟,他可听说书的先生讲过,当年诸葛孔明七擒孟获的时候,蜀国兵锋正隆,不也拿那些蛮子无可奈何!

    一巴掌大的蟑螂,终日不散的瘴气,想想就可怕。

    他没骨气的想,抱着大粗腿,老子这辈子就不是受罪的命,就跟京城耗上了,死了都得臭块地。

    而且他知道他姐夫这个人,压榨起人来十足的周扒皮,说是放韩松到南边发展,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倒不如说是当先锋打前站,他程老二才不干这种损己利人的事。

    吃喝不愁,财源广进,他没有开拓进取的心思。

    周扬指着鼻子损他,“平日里兄弟长,哥们儿短,好得穿一条裤子,如今看着松子孤零零的到南边打拼,不帮衬一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敢情你还知道此去是吃苦受罪?那你咋就放心我去?我可是你亲舅子。再说留我姐孤零零的在京城,我更不放心。”

    周扬忍着想给他一脚的冲动,吼道,“你说的是啥话?我欺辱你姐了还是短她吃喝了?”

    程老二丢给他个白眼,潇洒而去,不愿意和他争辩。

    他嘀咕着烂泥糊不上墙,心里没着没落的,摊上这么个舅子可怎么办?作孽呦!

    小子像舅,他和程方圆的孩子,要是一星半点随了亲舅,可让他怎么办?还能回炉重造?生孩子也没听过有退货这一说。

    越发觉得小舅子是个祸害,两口子又准备要小孩,绝对不能让他小舅子再胡打烂凿下去,不能任由他小舅子败坏家风,带歪下一辈儿。

    下午德四儿上门。

    他挤兑道,“陈老板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德四儿说,“三哥,别笑话兄弟了,这次来是跟你打听松子的事,听说你让松子到深城去?”

    “是有这么个事,你也想去?”